第三十四章 再次的携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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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不自量力！”
突如其来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轻蔑与讥讽。神田舞月霍地转过身，盯着正斜倚在墙边的陈云深，苍白的脸上迅速地泛起了一抹嫣红。
只是因为纯粹的愤怒！
“妾身不自量力？”她说着，语气中的寒意几乎可以将人冻僵，“人是在你们手上溜走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妾身不自量力？！”
“没有衡量自己的实力而轻举妄动，这就是不自量力。”陈云深依旧云淡风轻的说，“今天如果不是我们恰好赶到，恐怕现在你已经没机会站在这里说话了。所以事实已经证明了你的差距，却偏偏还要固执地自寻死路，不是自不量力，又是什么？”
“是嘛？那么……”神田舞月寸步不让地反唇相讥，“难道说，被你的女神封印了神格与神力的你，就有把握对付地狱的大公爵了？”
“我不能说自己有必胜的信心，但我至少不会像你一样冲动行事。”
“妾身冲动了？”神田舞月冷笑着，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但妾身至少知道把握转瞬即逝的机会，不会明知元凶巨恶就在附近而无动于衷！”
“愚昧。明知不能成功，明知必死无疑，依然慷慨而行，这不是勇敢，只能说是愚昧！你们日本的武士道，教出来的就是你这种毫无理性，螳臂当车的鲁莽货色吗？”陈云深轻蔑地反驳，“差点忘了，这种完全违反逻辑的事，在你们所谓的精神里，还有个好听的名词，是叫……‘玉碎’对吧？”
“畏首畏尾的结果，就只能是错失良机吧？明知不可而为之，根本就无谓对错之分，是态度和立场的选择！对错关乎价值，而立场关乎信仰。”神田舞月渐渐地激动了起来，“记得你们中国人有一个传说：死火被发现于冰谷之中，它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待在冰谷中，那么，它将被无尽的寒冷冻灭！另一个是被带出冰谷，虽然能够燃烧，但是终是难逃燃尽的宿命。两个选择都是灭亡。死火最后选择了出谷，因为即便是灭亡，也要燃烧着灭亡。”
“你这是强词夺理！”
“妾身强词夺理吗？至少，妾身不会像有些人，总是嚷嚷着谋定而后动，结果因为‘谋’得太久，等到优柔寡断的他终于决定开始行动以后，却只等来了祭坛之上冲天的烈焰，然后独自去享受千年的痛苦！”
“你说什么？！”陈云深猛地抬起头，阴沉而凌厉至极的目光仿佛两道利箭直射了过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神田舞月恐怕早已死去几百回了。
“妾身说什么你自己知道！”
“你根本就什么也不明白！”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楼月明实在忍不住大声地喊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心思在这里吵架？一直这样争执下去的话，才是真的延误时间好嘛？”
……
“同桌，不是我说你，虽然我并不清楚你的过去，并不清楚你和刘子杭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恨，但妖将的可怕，我相信你比我更有体会吧。你也不是没有尝试独自去应付，可结果如何？为什么……为什么宁愿选择自己走向没有意义的绝望，而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呢？什么叫‘即便是灭亡，也要燃烧着灭亡’？与其想着怎样华丽的死去，还不如想想怎样华丽的活下去！我们真的只是……想帮助你，仅此罢了！”
……
“陈云深，你也真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找到所谓妖将的藏身地点吧，那么多的同学生死未卜，何况还有瑟瑟……表妹她……她甚至还要被当成‘祭品’……同桌能比我们早一步找到刘子杭，她所掌握的信息，说不定正是我们需要的部分，咱们俩刚刚说好了什么？你怎么就是拉不下脸呢，一开口就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讽刺话！现在刘子杭躲在哪里，你知道吗？”
……
“既然现在问题已经发生了，就不是相互挖苦讽刺的时候。既然谁都没把握收拾掉妖将，为什么就不能团结一致，一同找出他的藏身之处，一同应对呢？一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吧，谁也不可能向宗教中说的上帝、佛陀、真主那样，无所不能的呀，真正无敌的，从来都是能够并肩战斗的伙伴！为什么作为神国和魔国最强存在的你们，却偏偏看不懂这一点呢？”楼月明越说越激动，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场面一时静得可怕，空气仿佛马上就要凝结了一样，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恍惚中，楼月明似乎只听见自己的心跳，甚至没有听见他们的呼吸，周围的两人好像都定住了，脸色阴沉的可以挤得出水来。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刚才盛气凌人的豪情骤然开始悄然退却。
卧槽，这个气场……这个反应……作为战五渣的我，是不是把这一波的逼装得太过了？
该不会下一秒就要刀剑合璧一起把我轰杀掉吧？
我……就是随便吐个槽哈……
她开始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神田舞月的声音——尽管那精雕玉琢的脸庞上，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妾身所知道的，并算不多……不知道有没有帮助……”
咦？咦咦？这是……听进我的话的节奏吗？
楼月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一抹惊喜，还是渐渐地在她的心底漾开了涟漪。
而且，更让她惊喜不已的是，那边的陈云深也跟着开口了：“有总比没有的好，就我看来，问题的重点，还是集中在汾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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