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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的是。”仿若被卫远祯点透，卫扶华倏地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
卫远祯这人不光是最喜欢炫耀自己的智慧，还歧视女人，将来是绝对不会把家业交给他的女儿承担。大夫人刘氏就是认清了这一点才会痛恨自己生不出男婴，这些年生子之法可谓是遍寻名医未果。
卫扶华吩咐锦绣、墨晗和墨雨按卫远祯说得去盘查了，寝处每个角落、厨房各处都里里外外搜个遍。她给卫远祯倒了一杯水，和他坐在凳子上慢慢等。
卫远祯斜睨了卫扶华一眼，这么大大方方的和他坐在一个桌子前？果然是礼仪没学全。低头看到杯子有缺口，看上去陈旧，他脸色更沉了。陡然想起来，卫扶华让人去找他的时候说是叶世子来找她了。可恶，被那只死猫搅得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他在心中懊恼，沉声问：“叶世子来找你？说些什么了？”
既然叶郗离开后又主动转来插手卫铭落水的事，已经掺了一脚，抹不净了。她又何须在此事上再顾忌一些有的没的？她抿唇笑道：“叶世子问女儿，四姨娘如何处置了。他说，如此为非作歹、居心不良的妇人本该一死……。”
卫远祯惊出一身冷汗，他的仕途全系在此。怪他没有善后，谁能想到叶世子会去而复返，而且纠结于这一件妇人的小事上？
之所以卫扶华刚刚说的他都信，是因为他笃定了卫扶华不敢在叶世子身上造假。她还没这个胆子。
嗓子干了，卫扶华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尽后，说：“后来叶世子又说，念在四姨娘怀有身孕的份上，可以免除一死。”
“呼。”卫远祯松了一口气，“叶世子大度。”
卫扶华憋住笑意，这都是她胡瞎说的。
“府上前些日子怎么会有关于邪祟的传闻？”卫远祯老眼微眯，看着卫扶华的目光上下透着打量。
估计又是被吹耳边风了吧，这么快就把这类传闻联想到她身上了？卫扶华难掩惊讶，“府上居然会有这等传闻？父亲莫急，大夫人持家严谨，关于这样胡诌的传闻总会被遏止的。”
心中冷笑，以讹传讹，倒是个借刀杀人的好办法。
但愿能止住吧，他相信，这样妇人之见的传闻必定是从后院传出来的。卫远祯低头看着杯沿，眸子神色黯然。
“老爷，我和裴管家在阿莲房中搜到了另一包毒药。”墨晗听从卫扶华的话中途拦住了裴离，百般央求让他跟他一起去搜查。
墨晗打小娘亲去世，对裴离疏离，性子冷漠不好说话。今儿对裴离撒娇纠缠出乎裴离的意料，裴离耐不过，便暂且放下老爷的交代跟他一起去了。
此时，裴离也站在墨晗身旁，脸色阴沉。他万没有想到阿莲身为奴仆居然想着谋害自己的主子，入府都经过教导，家丁们也都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在大宅院待了大半生，他毫不意外地想到了有幕后主使的可能。
只听裴离说：“老爷，阿莲身为丫鬟，况且又有卖身契在二姑娘的手上，定然不敢为非作歹，如今却走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必定是受人挑唆。”
“不……不是我。不是我。”阿莲连忙跪在地上，膝行到卫远祯面前，一个劲地摇头。
“证据确凿，难不成裴叔还能和你有仇不成？”卫扶华瞪了阿莲一眼，吵。
裴离处事公允，是老爷的左右手。若说裴离偏袒谁，那一定是绝对不可能的。
墨晗毫不例外地想到了四姨娘，他脱口而出：“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受到了四姨娘的挑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