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能选择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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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好的去看燕，因为临时偷听子言的谈话耽搁了很久，今天出来明着是找铜镜，其实我就是想看看燕住在什么地方。

自从白果说了那个胡同是什么地方，我就始终不放心，也根本不敢想，燕到底为什么会在哪？

马车飞逝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裹紧了自己的棉衣，不做停留的疾步。

“小姐，你这样出来，国师大人会不会怪罪？”

“没事，他现在没有功夫管我。”

“姐姐，你看着大街上，冷清了许多？”

我顺着小瑶的手看着路上的行人，自从得知皇上被绑架，整个长安都惶恐不安起来，朝中的局势子言也是尽力在斡旋，可那有什么用呢？

马蹄声回荡在这个有些颓废的大街上，远远的听着有点凄凉，仿佛这声音是时间的脚步，在慢慢的走远，离开。

马车在这条号称是天下最热闹的花街柳巷口停下来，这里依然是歌舞升平，莺莺燕燕的声音到处都是，每家店里的人都慢慢的，淫词艳曲比比皆是，谁能知道此刻她们在想什么呢？

这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在这里可谓是十分的写照，皇上都没有了，国家还能有吗？而这里确实另一番风情。

虽然我们是男子打扮，但是这条胡同里站在门口叫卖的风尘女子还是东扯一下，西拉一把，吓得他们两个紧紧靠在我身后。

“白果，还有多远？哪家是？”

白果指着右手边那个比较冷清的门口，我加快了脚步。

门前确实比较冷清，没有迎客的女子，却能听见里面的琴声，清脆悠远，仿佛你站在一座桥上看风景一般。

撩开门帘的一瞬间，里面大厅里坐着十几个男子，上面弹琴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

她看到我的那一刻，琴声竟然有些凌乱了，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静静的瞪着她。

也许我不该来，这样的地方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难接受的身份，以前的我只是好奇罢了。

现在的我看到这里的女子多了一些同情，或者说理解，相对于燕，我们认识，熟悉，我不能不管。

那边的的琴声已经换成了跳舞，燕穿着一身的红衣走了过来，她略施粉黛的眉目间还是带着妩媚的笑。

“多多怎么来了这种地方？”

“燕，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她丝毫没有做作，反而很坦然，望着我质问的眼神，倒是轻松了许多。

“多多，一个人活着如果能有自由，谁愿意来这种地方？”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你能养活我一辈子？”

“可我至少……。”

“谁的命还是让她自己做主吧！我过的很好。”

她是笑着说的，她根本没有一点点的仇恨，是承受了太多？还是觉得希望只是一个笑话。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命运，你不是我，未必能明白我想要什么，只是从前的我们都太单纯了吧？”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要做什么，明明什么都做不到，还是依然不放心，谁的命谁做主，一点也不错，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对我来说，但是未必不适合她。

活着就好，一切都是为了活着，她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我头也不回的冲了出来。

一口气跑到了巷子口，耳边还回荡着那悠远寂寥的琴声，这里是地狱，但是这里也是天堂。

回去的车上，我的心彻底凉了，这生与死不过是一个轮回的时间，而活着才是苦难的开始。

“姑娘，我把那些银票给了她。”

“恩！我尽力了。”

“小姐，为什么你要去看她，还给她那么多东西？”

佟青的疑问在我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仅仅因为认识几个月？

走在这长安城的大街上，繁华已不在，隆冬腊月呼呼的北方吹在人脸上跟刀子割肉一样的疼，这天变得阴暗下来，看来是要下雪的前兆。

我从燕儿那回来，刚进府就看见府里田七指挥着下人们在搬东西，这肯定是要出门的节奏，不日前子言还说要去凤翔迎接皇上回宫了，看来真是准备好了，怎么都没有通知我呢？

我快步向前厅跑去，后面小瑶道：“姐姐，你慢点跑，小心摔跤。”随后也快步的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