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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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进门就俯身拜倒：“锦婉拜见二位师傅。”

丹慧先说道：“起来吧。”

婉儿便起身和柳长河坐到西边的椅子上。

于思榛说道：“为师知道这事问阮姑娘是有点为难你了，只是再难事情总要有个水落石出，现在你丹慧师傅也在，你就按照你自己的真实意思，把你心里的想法和我们说说。这几天下来为师也看出你极有学医慧根，也勤奋，况你也有兴趣。为师也打算让你成为司药局关门弟子。然而你丹慧师傅也极舍不得你，要你做如意馆的关门弟子，我二人都不想放手，倒让你自己拿个主意。”

丹慧又说了一句：“阮姑娘已在如意馆学习一年有余，其中成效姑娘是亲身经历的，事事完全明白，为师从教几十年，像姑娘这般有绘画天赋的真是少见，但请姑娘不要误入歧途才好。”

丹慧说话到没有于思榛客气。婉儿听了，果真如柳长河所言，俱是为了争她做关门弟子，便依着柳长河教她的话道：“绘画能使自身修身养性，学医能救世人疾病苦痛，一为利己一为利人，二者相互秉承，锦婉觉得一起学习并不矛盾。所以我想请二位师傅让我两样一下就学了。婉儿知道两门艺术俱是高深难学的，需要费了许多功夫认真学习才能有所成，但婉儿不怕苦，婉儿宁愿少睡点觉，比别人多用点功，挤出时间来力求两门功课都不落下。”

这第一句话是柳长河教婉儿说的，后面几句是婉儿自己的肺腑之言。丹慧和于思榛都感叹婉儿的勤奋，知道她能说到做到，只是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究竟要主修哪一门技艺。主修哪一门便是哪一门的弟子，从修的学得再精到底也做不了主位，不论每个人学了几门艺术，下山之后真正跟你一辈子的身份只是主修技艺的弟子身份。

丹慧性急，听到婉儿回答的模棱两可，知道自己警示的话没起作用，直接挑明了说道：“姑娘既是这么说，那就跟我回去，你做我如意馆的弟子。我定不挟制了你，你什么时候想到司药局来学习了我自当放你来，我还找时间给你把落下的课业补上。”

于思榛听到丹慧直接抢人，也不甘示弱说道：“丹大师说的这些，我也能做到。只是不要逼了阮姑娘才好，让她自个拿主意。”

婉儿觉得于思说话很会考虑人心，他的为人处世也是一向和蔼可亲的，大有医者仁慈风范。但是她做了如意馆一年的门生，也知道丹慧师傅虽然性格有些焦躁，却是十分负责任的师傅，对待所有弟子一样的呕心沥血，哪怕倾尽所有，都要让自己门下的每个弟子都熠熠生辉，学有所成。亦是他这般上心，婉儿才能在北蒙山声名鹊起，小有成就。

就算他现下这般不给她回旋余地地说话亦是在乎她、看重她的缘故，这份恩情感激都来不及，婉儿是不会心生芥蒂的。

只是二位师傅的话又再次让为难了，都这样看中她，她也不想选着了谁而伤了另外一个，毕竟都是她的恩师。婉儿万般无奈之际，柳长河却站起来说道：“刚阮师妹说了，画画修身，学医济世，两者都是好的。只是说句中肯的话，师妹也不要生气，师妹是女子，到底修身养性要紧，那些济世普人的事情倒是让男儿们去发挥作用的好。”

听了柳长河的话，丹慧面露喜色，连声说道：“正是，正是，柳公子所言甚是在理。”

于思榛倒是有点不高兴了，毕竟难得的苗子谁也不想轻易失了。柳长河又继续说道：“我来北蒙山也是好几年的光阴了，各处地方都学了一点毛皮，到现在也没正是成为哪一门的弟子。这些日子在司药局和于师傅谈论切磋，倒对医药学起了十分的兴趣，也想着在于师傅处落脚算了。但最近于师傅一直上心阮师妹，倒还没有机会向于师傅开口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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