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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温欣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李言并没有约人，她只是没有勇气去接受温欣的宴请。她知道自己在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但是当聂荣告诉她温欣怀了廖东升的孩子的时候，她已经觉得温欣并不是什么好女人。她现在所做的，虽然并不道德，但对坏女人的不道德，就是道德的。
和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样，逻辑上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但总是可以作为安慰自己的一个托词。
李言拨通了电话。
“聂总，我今天在东湖看到温欣手里有一张结婚证，然后还拍照发给了谁。”
“确定是结婚证吗？”聂荣再次确认。
“确认。我在很近的距离看到的！”李言很确定。
“很好，辛苦你了。”
聂荣就要挂断电话，李言急忙问了一句。
“聂总，我的事……”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聂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是廖东升已经搞定了温欣，还是真有人愿意接盘？
聂荣不禁思考起来。
时间紧迫，他必须确定这个事情。
“李院长，我表妹最近可能过来建卡，麻烦帮我留意一下孩子爸爸是谁。家里父母都急坏了，找不上人。”
聂荣给李院长发了一条微信。
“好的。”李院长回复。
温欣吃完饭便直接回了家。虽然现在肚子还不是很明显，但是走一阵路还是有点累。
回家后便直接上床休息了。
她看了一下手机上杨海那句，“祝你们幸福”，并没有再说什么。
昨天从诊所回来后，林沂一直在家没有外出，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她一直在想赵朴对她说的那句话。
“那你喜欢梦里那种感觉吗？”
她喜欢吗？
好像并不喜欢，但也谈不上反感，只是感觉有些别扭。
如果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来解释这个事情，虽然逻辑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后来她再也没有做过同样的梦，甚至在梦里梦到温欣的时候都很少。
但是她总是止不住要去想那晚的事情，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还能让自己浑身难受。
林沂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开着电视，但也仅仅只是开着电视，她并没有观看。而是双眼盯着红酒杯，像是要杯中窥人，找到真实的自己一样。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赵朴昨天并没有给她任何结论，只是说，你今天已经讲了很多了，回去休息吧。
她本来想问一下赵朴，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但是她没有问出。她甚至可以肯定，即使自己问了，赵朴也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她不是。没有哪个心理医生一上来就会对病人说你有病。
从昨晚想到现在，林沂始终没有什么结论。她决定给赵朴打个电话。
“赵医生，你觉得我是同性恋吗？或者我是不是一个心理变态的人？”
赵朴没有想到林沂打电话过来是问这件事。
“你不是同性恋，我之前就说了。至于是不是心理变态，这个要看你自己如何理解心理变态。就目前来看，我认为不是。”赵朴的回答很严肃，也很严谨。
林沂没有再问什么，说，那就挂了吧。
林沂以为自己讲出那个梦，讲出她对温欣特殊的情愫，她就会变得轻松一点。
但事与愿违。她更沉重了。
一方面，赵朴没有作任何的分析和评论。另一方面，她又一次复述了那个梦，就好像又一次把温欣睡了一样，她的负罪感又增加了一些。
但是无论如何，三天的连休就要过去了。林沂真有些想回到工作中去，只有忘我工作的时候，她才会忘记这些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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