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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了报答的机会,主任的儿子1周岁生日,在某酒楼请几桌酒,曹乐也是在应邀之列。
在请酒的那天,曹乐从银行里领出30元钱,逛了几家商场,买了几袋奶粉,想想价钱不够,又添了一盒太太口服液。
甄主任什么也没说接过礼物,热情地指指旁边的酒桌,示意曹乐坐上去。曹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不就是欺我是个农村来的,没有后台没文凭嘛。曹乐这样愤愤地想。没人知道曹乐跑去市自考办报考了汉语言文学专业,并且把银行里仅存的200块钱买来了书本和笔记本。
我要考个文凭证明自己的能力!曹乐开始了向自考路上的艰难跋涉。他一有空间便拿出书本来读或认真地记笔记。他不理会同事们投来的或嘲讽或妒嫉的眼光。有时副主任还像监工一样地盯着,他才极不情愿地将课本收回办公桌抽屉里。
曹乐承受着双重的压力,一是学习压力,还有就是要承受果干得不好,随时还会被裁减下来的工作压力。
两年半的努力,曹乐终于取得了大专文凭。
此刻,在南方的城市里,曹乐行走在眩目的阳光下,欢喜和惶惑地活着。他的文凭淹没在一阵为挣钱奔波的脚步声和聒噪声中。他的心灵在这些矛盾中反而蜕化成茧,紧紧包裹起来。而欲望是蛹,随时破茧而出。
曹乐自恃不是甘愿死睡的蚕,他有能力扑腾振飞。纪实文学他的心在无数的夜晚慢慢捂热,直至达到燃点,亮了起来。
曹乐开始存钱,有时50元、100元也决不乱花,把它存进银行。
曹乐就这样长久地在办公室里坐着。这是午夜时分,曹乐坐在报社广告部的办公室里,他虚汗直冒。
那只硕大的蝴蝶扇起阵阵黑色的旋风,让他本就郁闷的头脑有点眩晕。“鬼!”——当这个字眼忽地跳进他脑海时,他开始颤栗起来。
张大鹏判了一年徒刑,退回全部的赃款。案件没有涉及到曹乐。报社很快把张大鹏除名了。
张大鹏的除名尽管是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让曹乐一阵心悸。虽然报社正在走下坡路,发行量日益减少,广告额日益下跌,员工工资待遇一个月不如一个月,但大家真正想走的并不多,现在出去找一份工作不是很容易,只要发得出工资,就在这里耗着吧。很多人这么想。
所以一听到“除名”两个字,曹乐便感到了某种危机。
一天,甄主任把他叫到报社大门外说:听说报社近期要裁员,主要是把一些临时工特别是没有大专文凭的临时工辞退一批,以节省开支。
一种不祥之兆掠过曹乐的脑际,他心中一阵慌乱。
我想,你是不是请主管广告部的覃副总出来保你?甄主任为他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