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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垣和穆易并肩从将军府，过洛水廊桥，行至秀水街。这个时间，街上人倒不多。
陶垣问穆易，“我总能在你身上闻到一股佛莲的味道，你是用了什么特别的香料吗？”还挺好闻的，如果有的话也可以拿来在房间里熏一些。
“佛莲？”穆易被她问住，“从没人这么跟我说过的，而且我也常熏香，倒是母亲的佛堂里常供着香，我去向母亲请安，许是沾染了一点香味。”
“可伯母身上的熏香味道和你并不一样啊。”
穆易答不上来，“那你可难倒我了，该不会是你的幻觉吧？”
“我的鼻子可灵着呢。”陶垣瞥他一眼，很不满意，“我能辨别出不同香气，才不会产生幻觉。”
“是我唐突。”穆易赔笑道。
“思柔，思柔，你别走！”陶垣正要说话，却见一个中年男子从身边疾跑而过，好奇往回望了一眼，却看到了醉仙楼的白露姑娘。
穆易见她又在原地不动，看着巷子后那一对男女，问道，“怎么？你认识？”
“哦，是醉仙楼的白露姑娘，上元节卖画那次，你也是见过的。”不过他怎么喊的是思柔？
看白露见到这个男子之后精神不太对，不过她身边有小月跟着，应该没事，也许只是认错人了吧。
“她好像遇到麻烦了。”穆易却看出端倪，那个男子追上白露后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两人似在争执。
“我去看看。”陶垣也看出白露挣脱不开，便快走了几步以便探清事实。
只见那男子死死拉着白露，突然双膝下跪，“思柔，思柔你别这样，你怨我恨我我都不怪你，但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跟我回去，不要再去醉仙楼了好吗？”
他说得动情，手却怎么都不肯松开。
“你认错人了，我跟你你说你认错人了你听不明白吗！”白露拼命甩他，却是怎么也甩不开。
陶垣正等待时机想上进拉开那男子，却见穆易一个擒拿手就把那男子制服了。“当街骚扰民女，你的胆子是真的不小，跟我去官府交代吧。”
“穆大人，别，放了他吧，他不过认错人了，并没有把我怎么样。”白露却急了，见穆易要抓他去见官，连上前劝阻。
那男子见她求情，笑了，“思柔，果然是你，我就说我不会认错的，如果你不是温思柔，怎么还会为我求情？”
白露表情微变，但也没有出言否认，穆易于是松开手放了那男子。
“谢良怀，你已有妻儿，放过你自己吧，真的不用管我，你也不欠我什么，况且我在醉仙楼，吃好喝好，还有很多人为我一掷千金，我觉得很开心。”白露不再逃避，却是正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戳人心骨，“你父亲从前就说我是小娼妇，你看我确实是，以前我跟你再一起也不过是你能让我吃好喝好，我根本就没爱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