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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儿,你吃醋了。”九少爷俯身,凑在她耳边说道。弓玫儿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她抬起脚,冲九少爷的膝盖踢去。九少爷却在摔倒之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二人便一同倒在了地上。九少爷紧紧搂住弓玫儿,闻了闻她的头发,叹道:“好香啊……”
弓玫儿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她吼道:“你放开我!要不我喊人了!”
“弓玫儿,你开什么玩笑?整个谢落斋都是本少爷的,你喊谁啊?”
“你放开我!否则我咬舌自尽!”
“玫儿。昨夜我发现你不见了,本是要去找你的。可是却在街上遇见了三哥和芷玉还有奶奶。我告诉他们我丢了个丫头,得去寻她。可奶奶非要我跟他们走,我没有办法,只能先跟他们走了。回来后奶奶还要我住在她那里,可我不能啊,我一旦住在了奶奶那里,连着好些天都走不开。我为了方便出门寻你,便借着早答应了要与丫头下棋一事才回来的。奶奶一向重视承诺,便放我回来了。结果我发现奶奶派了人来跟我,所以我只能跟丫头下一夜的棋。今天早上监看我的那人才离去,我即刻便去寻你了。”
其实弓玫儿也可以想象的到,太夫人一定会说,不过是个丫头,有什么可寻的?况且那时候人山人海的,也未必寻得到,老太太担心孙子的安危,自然是不会让他去寻的。晚上派人来监看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太夫人那般疼爱九少爷,定是怕九少爷会深夜出门。可弓玫儿心里还是有个坎儿,她开口说道:“若是昨夜丢失的人是真的晓儿,你就是拼了命,也会去寻的。”
九少爷愣了一下,他放开弓玫儿,坐起身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听到晓儿这两个字了,许多美好的,悲伤的回忆一瞬间涌上心头。晓儿死后,在九少爷面前,便没有人敢再提起她了。没想到今日却在这种情况下被弓玫儿提起。
弓玫儿也坐了起来,她见九少爷不再说话,心里苦笑了一下,果真九少爷真的喜欢的人是晓儿,而她弓玫儿不过是晓儿的替代品罢了。她整个人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双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继续说道:“被我说中了吧?你带我去夜市,也不过是因为我生的像晓儿,对吗?你带我去了曾经带她去过的地方,是为了找回你们的记忆,对吗?”
“弓玫儿,你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九少爷的声音冷冷的,弓玫儿从来没有听他说话用过这样的语气,他说死人二字时,那语气里分明带着绝望。
“九少爷,你待我好,都只是因为我生的像晓儿,对吗?”弓玫儿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句一句的咄咄逼人,她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九少爷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弓玫儿。他忽然弯下了腰,再次捏起弓玫儿的下巴。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一点儿也不像晓儿。”
说罢他转身便离开了,他从没有把弓玫儿当做过是谁的替代品,若不是弓玫儿自己说起,他甚至都没有发觉弓玫儿眉眼之间的纯净竟有一些像晓儿。但他还是分得清清楚楚,弓玫儿是弓玫儿,晓儿是晓儿。谁也不能和谁混为一谈。
弓玫儿木讷的坐在原地,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方才九少爷的样子似乎有些把她吓到了,那双桃花眼底的温柔一瞬间变得凶狠,似乎,还透着绝望。明明是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人,弓玫儿此时却觉得自己与他素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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