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番外)PS:绝壁不能错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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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儿之家, 十几名年纪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的女士围着一群孩子嘘寒问暖,约五十坪的空间四个边角放着摄像机。
摄像机是打开着的。
贺烟也是围着孩子们嘘寒问暖的十几名女士之一, 这是洛杉矶市制作的新年慈善宣传。
宣传主题为洛杉矶的富人在新年时都干了些什么:去某个海岛度假?在前往奢侈品派对路上?戴着昂贵的珠宝看秀?不,他们在做慈善。
轮做慈善, 亿万富翁们的家眷总是跑在第一线。
你看,亿万富翁们家眷们穿着从平价超市购买的鞋子衣服,她们亲和力十足, 像大多数人的邻居,但如果你眼睛足够毒辣的话, 你就知道了在普通的卫衣下是价值十几万几十万不等的塑身衣。
那些穿价值不菲塑身衣的女士是贺烟的友人们。
为了和“友人们”打成一片,出门时贺烟穿了双十八万美元的路易斯威登鞋, 当然,它外形看起来和平价超市的球鞋没什么两样,甚至于,比平价球鞋看着更毫不起眼, 这款鞋是路易斯威登为了回馈高级VIP用户打造的限量款, 不对市场开放,认识它知道它的人寥寥无几。自然, 那寥寥无几知道这款鞋的看了也不会点破。
那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当那些刚刚交完百万美元会员款的新到来者们穿着被热捧的奢侈品行头、以嘲笑眼神看着你穿地那双貌不起眼的鞋时,舞会上若干几人露出会心一笑,他们又有了不错的谈资。
其实, 那双价值近二十万美元的鞋说不定没市场上十美元的鞋耐穿, 甚至于, 穿上它去登山都是一个问题。
孩子们午餐时间到了,摄影机被撤下。
摄影机刚搬走,她那些“友人们”的助理纷纷出场。
助理们手上拿着红外线测试仪,这款测试仪负责测试她的“友人们”身上有没有被那些孩子们传播到细菌,一旦测试仪响起声音,就代表细菌超标。
细菌对于那群人来说是万恶之源,它有可能带来病毒。
贺烟也有自己的助理,助理有了,测试仪怎么可能会没有。
在流浪儿之家工作人员送上水和点心时,助理们都已经退下。
她的“友人们”又堆上亲切笑容询问工作人员关于孩子们的身心健康问题,一副她们因太过于关切孩子们的身心健康问题,导致忘了一边的水和点心。
很快,她们的“真诚”打动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开始讲那名叫“肯”的孩子,讲完“肯”就轮到“艾利”,一边电视在播放欧洲一档访谈节目,伦敦著名主持人和一名穿灰夹克中年男子之间的对话。
该名男子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为人类发展史的第一批代孕婴儿。
“代孕”在上世纪曾引发巨大的争论,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依然是一个晦涩的话题,各个领域的顶尖人物针对它的合法性和非合法性展开一轮又一轮争辩,但鲜少有人会去关注烙着“代孕婴儿”标签出生的孩子。
第一批代孕婴儿现如今已经过完四十五生日。
灰夹克男子背对着镜头接受主持人的采访,即使是背对镜头但电视台还是对他的脸部进行了马赛克处理。
采访期间,男子说得最多地是“知道自己是一名代孕婴儿后,我减少很多社交活动,也和不少朋友疏远,就深怕有一天人们知道真相”“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在噩梦中醒来,梦里那些人的目光让我大汗淋漓。”
男子还说:据他所知,很多代孕婴儿都和他一样,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每天担心自己身份被揭露。
流浪者之家的工作人员带着原封不动的水和点心离开了,电视里,男子还在说着话。
很快,她的“友人们”注意到电视播放的内容。
电视迅速被关掉,像生怕关慢了,电视里那名穿灰色夹克的男子就会来到她们面前,从而引发其生理上的不适。
3g技术和代孕一样被视为人类发展史的一项重大变革。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人们接受3g打印的猪肉牛肉;接受用3g打印的心脏给患者做移植手术等等等,不久的将来,甚至于会出现3g打印的枪支,人们还接受很多匪夷所思的发明,但他们对于贴着“代孕婴儿”标签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却是带着唯恐避之不及的心理,当然,他们不会让这种心理流露于表相,但代孕机构对每一名代孕婴儿的资料做了绝密处理。
在场的诸位,一定万万想不到她们身边就坐着一名来自于精子银行的生命。
贺烟是一名代孕婴儿,和那名穿灰夹克的男子一样,是人类发展史上的第一批代孕婴儿,她的父亲叫贺知章,母不详。
七十年代初期,贺知章迫于家庭压力,把自身精子拿到精子银行进行配对,再以高昂的价格租用了某个女人的子宫,十个月后,这世界多了一个叫“贺烟”的生命。
贺烟的到来建筑在贺知章娶了一名遗传精神分裂病患为妻,这名遗传性精神病患妻子为他生下一名女婴,有可能,这名女婴也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
从贺烟来到这世界最初十年里,一直住在偏远小镇,负责照顾她的是保姆,贺知章每年会来看她一次,保姆和她说,那是你爸爸。
对于保姆的说法,贺烟是心存疑惑的。
如果是爸爸的话,为什么他不像朱莉的爸爸一样,朱莉的爸爸也是每年回一次家,一回家就抱着朱莉又亲又啃,包里放着给朱莉的一大堆礼物,天一亮,就可以听到他的粗嗓门在喊:“朱莉,小懒猪朱莉,快起床。”
那号称她“爸爸”的男人来去匆匆,看她的眼神总是淡淡的,偶尔会说“长这么高了”,嘴里说她长高了,眼睛却是不看她的。
十五岁,无意间,贺烟听到贺知章和保姆间的对话。
那天,贺烟明白到,她的爸爸永远不会像朱莉的爸爸一样。
十六岁,贺烟被贺知章带回家。
这年,贺烟见到了十八岁的贺竺。
贺知章指着一张脸苍白如鬼的女孩,说:“那是你姐姐。”
关于她的到来,外界众说纷纭,说得最多地是“我是贺知章的私生女。”
为什么忽然把她带回来,后来贺烟明白了,她的使命是让贺竺重燃对生命的渴望,十八岁生日这天,贺烟吞下一大堆安眠药,从医院回来后一直拒绝进食。
从十五岁知道自己是一名代孕婴儿后,贺烟就明白到,这世界她能靠的只能是自己,唯有自己,就像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这世界,“强者”和“弱者”若是被放在舆论的天枰上,“弱者”才是占上风的那方,这道算式只要应用合理,可以放在各种领域上。
贺竺十八,贺烟刚年满十六。
那是你可怜的妹妹,从出生就独自一人在偏远地区生活,陪伴她的就只有保姆,保姆去年也死了。
贺烟竭尽所能,让贺竺意识到,这世界还有需要她照顾的人,这个人身上流着和她相同的血液。
不久之后。
贺烟和贺竺形影不离。
再之后,贺竺嫁给了戈鸿煊,这是一起典型的政商联姻,戈鸿煊需要一些灰色产业转为正规行业,贺知章需要有影响力的财阀保他入驻世行。
至于贺竺,她累了,她需要安定安静的生活环境。
典型的政商联姻怎么少得了婚前协议。
这之前,戈鸿煊并不知道他要娶地是一名遗传性精神分裂患者,以防东窗事发,贺知章让戈鸿煊签下不能有任何私生子、不管生男生女一律将成为戈家继承人的协议。
结婚不到半年,戈鸿煊知道了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