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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门外脚步声远去,宁凉猛地睁开眼睛,眼底划过一道锐利的光,在漆黑夜里熠熠生辉。想不到这舞韵轩的一个老鸨竟有如此本事,这青楼定不如表面所见到的那般简单,想要从此处脱身还需从长计较。思及此,宁凉也不再深思,合上双眸睡去,养精蓄锐,来日方长。
翌日,舞韵轩早早便开业了,白日里并无多少客人,偶尔传来一两句打趣调笑的声音。
“姑娘,醒了吗?涟妈妈让你去她那一趟”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宁凉三步作两步拉开大门,抬头便瞧见一张清秀的小脸,十一二岁光景,与自己一般光景,脸上带着一分忧虑,关切的模样不似作假。正是昨日那被涟漪唤作紫若的小丫头。
宁凉一声不吭的跟在她后面,紫若见她如此模样,只以为是受了惊吓,柔声安慰道“别见涟漪妈妈平日里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其实啊,心地好着呢,我自幼丧父丧母,在涟漪妈妈的劝告下进了舞韵轩,承蒙涟漪妈妈多番照顾才有了今日。不致流落街头。”听紫若一番话宁凉心下轻嗤,这便是手段,笼络人心永远比威逼利诱更能让人死心塌地。倘若是真心怜惜,便是慷慨解囊教会她一门谋生的本事也不致让她沦落到这肮脏的地方。
“姑娘,便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先走了。”紫若似是对这屋子有点畏惧,带到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进来!”屋内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宁凉心下一紧,不是说涟漪妈妈召唤,为何屋内却是个男子的声音,想到了什么,宁凉的脸黑了一瞬。如今自己有内力在身,昨日又有那人施以援手助自己功力更上一层楼,若是今日真发生什么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拼死一搏胜负也尤未可知。心一横,推门而入。
只见涟漪恭敬的站在屋内一侧,与那声音的来源处隔了一层布帘,有人端坐在帘子后,看不清容颜。只隐约可见那人身姿,带着肃杀的寒意。
“你先退下。”
“这……”涟漪面露难色。“主子有令,此次行动由我全权负责。”
“是!”
涟漪微微俯首,经过宁凉时投了个警告的眼神。疾步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房内一度陷入寂静,胁迫的压力扑面而来,隔着布帘也能感到一股浓浓的寒意。
“你是何人?”“宁苏”“你不是本国人”“我是天颂人,父母早丧家道中落,遭遇贼人,流落至此。”“年纪”“十二”“可愿离开此地?”“不愿。”“哦?”那人声音提高了两度,似是对她的回答十分诧异。
“我虽是流落自此,但我对这红楼也算有了一两分了解,这儿的姐姐们待我很是友善,而且涟漪妈妈待我虽然严厉,但对于我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儿而言也算正常。”
“呵~你倒是看的开,与我想像的有几分不同。你可知道有多少女子期望得到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呢?此次我是为我家主子挑选贴身侍女。”
宁凉心底一凉,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自己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服从,或者,死亡。看来这人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让自己好过。
“我答应你,但是我不会效力一辈子,以三年为期,三年后你还我自由。”
帘后那人端起茶盏,用杯盖刮了刮杯沿,轻轻抿了一口,又放在桌上。手搭在桌上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沉默良久后突然发问“你有什么资格来讲条件?”“就凭我能让你手下暗卫战斗力翻三倍”两道凌厉的目光突然射来。浓烈的杀气瞬间充斥在整个房间,宁凉挺直了腰一动不动。
那人似在思虑,过了许久才传来那人不带感情的声音“若是做不到,你就一辈子在待在主子身边做个粗使丫头吧。”杀气慢慢淡去,房内的压力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终。
宁凉垂下睫羽,不自觉的握了握手心。
似在无形中已达成一种共识,阻隔在俩人之间的帘子被缓缓揭开。
布帘揭起,入眼便是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约莫二十岁光景,腰间佩戴一把纹路古朴的长剑,几步开外就能听到那剑发出的嗡嗡声,一眼便可知晓它终结过不少人命,饱饮鲜血便有了灵性,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剑鞘也能感觉到那剑极度兴奋的战栗。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手下的隐卫,但是,你的主子只有一个,便是当今圣上的幺子,定王殿下。”宁凉闻言心底一紧,沃民定王,轩辕战,年方十八,传言容貌俊美却生性残暴,嗜血无情,及其狠毒凶残。自三年前入军营参战至今,平定周边蛮夷战无不胜,应了他的名字,为战而生,天生的战神。然而其嗜好屠城,在三年内平定叛乱的战役中,每收服一座城池,便将城中百姓尽皆屠戮,老弱妇孺无一幸免,招致了不少骂名。
当今圣曾上多番劝诫,却始终不改其本性,行事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此人对女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厌恶感,视女人性命如草芥,不少朝中大臣曾将女儿送往定王府,却无一不是竖着进横着出,不少大臣联名讨伐其行事残暴,其佩剑直入大殿,让那大臣血染金殿,那大臣妻子性情贞烈,与夫君感情甚笃,击响了金銮殿外至前朝之后再无人敢动的“忌钟”,于金銮殿外硬生生断了三尺青丝后,刀锋一横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定王得知了此事,持鞭上殿,先是破了那“忌钟”的鼓面,后将那夫人鞭尸三百,抽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