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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阖请罪时鼻尖却掠过一丝异香,多年的行医经验让苏阖直觉不对劲,“咦”了一下便巡着那股异香来源望去,最后目光锁定在梅如歌的方向疾步走去。
梅如歌镇定的看着苏阖向着她走来,随即视线掠过向她走来的苏阖,又掠过眼神愤怒的快要喷火的轩辕策,最后落在上那个已经平静下来的女人怀中,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眼里止不住的悲痛。
众人见状,心下了然之余不由得也生出了几分感叹,可惜了这梅妃。众人的目光一路追随者苏阖,诧异的现他并未在梅如歌面前多做停留,而是直到他在与梅如歌相邻的宁贵人面前停了下来。宁贵人见苏阖向她走来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脸上流露出一丝止不住的惊慌,但仍强自镇定的看着苏阖。待苏阖向她行礼时,抑制不住惊慌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苏御医”。
“娘娘请可否将香囊借老臣一用?”
“不过是寻常东西,不值得苏老……”
“宁贵人不肯将香囊给老臣,莫不是心里有鬼?”
“放肆”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宁安兰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变得尖利起来。
“朕看你才是放肆,李安——”
“喳—”李安一挥拂尘,来到宁安兰面前强行取过宁安兰的香囊双手递给了苏阖。只见苏阖轻轻放在鼻尖嗅了半晌,沉思片刻道“老臣可否看看太子方才进食的母乳?”
立刻有侍立在两侧的宫娥将那方小金盏递与苏阖。接过宫女递过的看着面前小金盏中的流体,苏阖用小勺挑起一点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会,脸色骤变。
“皇上,这母乳中含有鬼面草的汁液成分,而宁妃娘娘所戴香囊中富含大量的夜兰香花粉,寻常人嗅到这夜兰香味并无大碍,可对于沾染了鬼面草的婴孩而言两者叠加便是剧毒。”
一言激起千层浪,众臣一片哗然。想不到平日里看着娇俏可人的宁贵人竟如此歹毒,敢当在大庭广众之下谋害小皇子。
突然听得一道凄厉的哭腔响起“皇上,定儿他……”只见夜兰怀中的小太子一脸乌青,气若游丝,已然快要断气。
“苏御医……”轩辕策看向苏阖。只见苏阖摇摇头,“老臣医术有限,小太子此次,怕是无力回天了”
“哐~”一道清脆的杯盏声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直默不作声的梅妃娘娘打翻了案桌上的金樽,清冽的酒泼了自己一身,她的头垂的低低的,众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却无端的感受到了来自她身上浓烈的绝望与忧伤。
“娘娘~”侍立在一旁的如令赶紧上前为梅如歌清理身上的酒渍,梅如歌僵硬着身子任如令替她收拾,无人看到她藏在衣袖下的手心早已渗出点点殷红。
轩辕策只看了梅如歌一眼便很快挪开了视线,“传令下去,宁贵人心思歹毒,谋害太子,本应株连九族,念及宁提督多年来功绩卓越,只问罪宁安兰一人,剥夺一应封号,贬为庶人,三日后置午门斩。”
跪在下的宁安兰早已抖如筛糠,在听到轩辕策的下令后,竟是不顾一切的扑至夜兰脚下,死死地拉着夜兰的裙摆不停的告饶“娘娘,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罪该万死,娘娘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娘娘……”
夜兰一改往日温婉和顺的模样,一双美眸愤怒地像是要喷出火来“饶了你?那谁饶过我无辜的孩儿,从你决定对我的孩子下手那刻起,你就注定是个死人。”说完,夜兰举杯将清酒直直地从夜兰头上淋下。
轩辕策一把揽过夜兰,沉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个罪妇给朕拉下去,押入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