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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一道妙曼的身影倚在窗前,风吹起她那白色的发带和那如瀑布般的青丝,她双手撑着下巴,目视着前方飞舞的雪花。这样的雪景她看了十五年了,这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难道她的一生都将在这片白色中度过?书中写的世界那般精彩,她好想去看一看。
明日便是她十五岁的生辰了,每年她生辰之日,她都会求姑姑让她出山去外面的世界游玩一番,可姑姑一直都不曾同意过。
姑姑说,外面的世界虽美,可却是美中带刺,万分危险!可是她每次见墨竹从外面进来都未曾受过伤呀!所以,外面并没有姑姑说得那般凶险嘛!
今年,她要自己溜出去!她叫白凤宫,这个名字是姑姑给她起的。姑姑是这雪山的主人,名唤白菲雪。
姑姑说,她是她十五年前出山历练捡来的;因为姑姑性白,所以她便随了她姓,取了凤宫这么个名字。
白凤宫叹了口气,从衣服里掏出那块白色的玉佩,又同以前那般用手摩擦了一番,仔细端详着。白色的圆形玉佩略有些沉,通体发白极为光滑,用手触摸手感甚好。它雕工精湛,不见任何瑕疵,四只展翅飞舞的凤凰环绕成一个圆圈,玉的正中心是一个光滑圆润的小玉珠。
见这玉,她便想着,她的亲生父母应该不是因生活困苦而丢弃自己的,那到底是有何难言之隐会将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丢弃了?白凤宫不由地紧紧握住那玉,眉头紧锁。
小时候,姑姑曾结巴着回答她,说她也是精灵族的人,她便信了,现在想想,实为可笑。自从看了墨竹给她带回来的那本《六界论》后,她才发现了这个可笑的谎言,不过她并没有拆穿姑姑。《六界论》中清楚地记载着,精灵族的人耳朵与常人有所不同,耳朵有些尖而小巧,只有法力高深的精灵才可以掩饰自己的耳朵,自己的法力几乎为零,可耳朵却和常人一样,由此可见,她并非精灵族人。
六界中各个族人的特征她都仔细看了个遍,发现自己还是与凡人极为相似,看来她极有可能是凡人了,这也便可理解,姑姑为何要骗自己了。
在六界当中,凡人最是弱小,凡界是六界中最弱的!所以,姑姑是怕她自卑吧。
思及此,白凤宫轻叹了一口气。
“嘶!”窗外突然飞来个雪球,砸在了她的额头上,碎了的雪球有的顺着她的衣服滑落到了地上,有的则滑进了她的脖子里,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忍不住惊呼出声。还未等她开口,一道讨人厌的声音就急着蹦出来了,“喂!又发什么呆!?”
是白曜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白凤宫眼里冒着火花,怒视着白曜,伸手扯出手帕擦拭着额头和脖子。这个臭白曜,又发什么疯!早知道就不救他了,直接让他在雪地里冻死得了!
白曜是她去年去山谷里采摘雪莲的时候救来的狼妖,那时候他化为了原形,一身重伤地躺在了雪地里,奄奄一息。他的毛发是纯白色的,完全融入了这片雪景当中,若不是他受了伤,鲜血将他染红了些,不然她还真难以发现他。
这个讨厌的家伙在这里修养了一个月便恢复了人形,在休养期间他老是捉弄她,实在是讨厌得很。好不容易等这个家伙完全恢复了,却是赖在这儿不走了!她只感觉心里憋屈得厉害,可气的是姑姑居然也不管管他!她当时跑过去同姑姑讲白曜老是捉弄她时,姑姑却淡淡的回了她一句“自己救下的人自己负责!”便离开了,就这样走了!
现在白曜这个家伙又在捉弄她了! “白曜!你又发什么疯?!”白凤宫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 “死女人!你发呆发糊涂了吧?忘了今天要干嘛了?”白曜歪着脖子,一脸欠扁的模样,看得白凤宫恨得牙痒痒。偏生他那双修长的大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个雪球,好似随时要扔过来的模样。 “今天要干嘛?”白凤宫皱眉道。
“死女人,说你糊涂你还真糊涂了!”白曜丢掉雪球没好气地说道,“今天轮到我们两个采摘雪莲了!”
白凤宫这才恍然大悟,她居然把这事给忘了!这倒是个机会呢,她可以趁机溜出去!然后她可以去书中写的热闹的集市中畅快玩耍了,嗯,还可以吃尽各类美食!
在这时,一道非常不和谐的声音将白凤宫拉回了现实,“在那发什么呆?别当误小爷的时间!”
“我很快就好,你先等等!”屋内,白凤宫急忙将一些宝石塞在了腰间的锦囊里,这些宝石可以当钱花,她又没有钱,只好拿这个东西去当铺抵押了钱来花花,反正这些宝石她多的是,放在这儿她还嫌占地方呢,只能看不能吃,一点用处也没有,好在这时候还有点儿用处。
白凤宫将这些弄好后,披上一个斗篷,提着一个小竹篮便开门出来了。只是白曜这厮还没玩够,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迎面就给她丢了个大雪球过来,她都来不及闪躲开来,也来不及用手捂住脸,索性就闭住眼睛,等待那轻微的痛感和那冰凉的触感。预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来,她都没有感受到雪球,反而感到脸上落了些许碎雪渣子。
白凤宫疑惑地睁开了眼,便看见白曜双手抱胸地目视着他的右方。白凤宫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看见一袭白衣的君墨竹。君墨竹见白凤宫朝他望过来了,向她点头打个招呼,回之以温润的笑,如墨画的容颜中尽显柔情,他用修长的手指抚了抚腰间的玉笛,迈步朝白凤宫走来。
原来是墨竹施法击碎了雪球。
“墨竹,你来得正好,白曜这个家伙又捉弄我!”白凤宫拉着墨竹的衣袖,愤愤道。
君墨竹低头看了一眼被拉着的衣袖,并没有拂开。“白曜为何每回都要捉弄宫儿?”君墨竹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却多了些质问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