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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很是怜爱,他接受不了她的离开,心里隐隐作痛,从小到大未曾分开过。凌云给了一个坠子给夕若,一个小小的容器,里面是红红的液体。
“这是用我的鲜血做得吊坠,你带着它,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凌云把她给夕若戴上。此时的夕若早已经哭成泪人了。
马车渐行渐远,风若一脸高兴地领着自己的妹妹走在回家的路上,夕若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手里紧紧握着吊坠。天阴山上,凌云看着渐行渐远地车子,心里很忧伤,安稳幸福的日子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真的一点都不想成年。满脑子都是夕若的身影,可爱美丽的神情,还有那好听的声音。
“凌云,师父只能带你到这么大了,到时候你的父亲会来接走你,无论如何,自己的路一定要自己选择,不要违背了自己的心。”姜老对于凌云的身世还是很同情的,母亲惨死,父亲也不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待。
“凌云明白。”凌云很尊敬姜老,点了点头的应到。很快父亲也就要接走自己了,姜老也油尽灯枯的年纪了。
夕若平静的脸望向了马车外的世界,她还没见过这么多人的街道,雪城的大街上,雪已经停了,车水马龙,你来我往,街上热闹非凡。她的世界就只有师兄,凌云,师父。面对着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雪国子民的脸庞,她既好奇又害怕。
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护国山庄的大门,门口两座威严的石像,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古朴典雅,雄伟壮观,门口整齐的站满了奴仆,父亲就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他的穿着,他的神态,他的气势,一看就知道他是这个山庄的主人。他看向了夕若,严肃的神情没有一丝笑容。
见了父亲一面之后,就一直只有风若还有几个奴仆跟着自己,介绍这,介绍那,夕若听得也是心不在焉,自己的父亲见了自己,自己也不敢开口叫,他也不闻不问,心里莫名的失落。最后他们带她到了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金黄色的流苏,随着风清清地摇曳,不时飘来一阵淡淡的清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池上冒着烟雾,不时有小婢在旁边走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喜欢吗?妹妹,你就安心的住下吧,这才是你的家。”风若看到夕若终于露出了没那么忧伤的神情,心里很是得意,这可是他花了很久给她设计安排的,其实他心里也害怕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岌岌可危,或许不如从小一起长大的天阴山的每一个人。
“嗯嗯,喜欢。”夕若微微点点头,确实很雅致,但是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还是很想念天阴山的,虽然陈设是那么平庸,但是她的笑容,完全让风若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安慰。
“以后,你就和哥哥一起生活了,哥哥一定会照顾好你,有任何需要都要跟哥哥说,哥哥一定满足你。”风若摸了摸她的头。自从母亲失踪之后,他的心再也没有这么暖过。
晚上,夕若第一次和父亲用餐,整个过程如此安静,是风若打破了这个沉默,夕若只是低着头吃饭,铁马也只是偶尔看一下她,毕竟十六年,出生到现在,这么大的改变,她跟自己的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家里的厨娘都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都还是按照我跟父亲的口味做,如果你有喜欢的,一定要跟哥哥说。”风若看着害羞的夕若说道。
为何自己要从小离开家里,现在为何自己又被送回来了,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太多疑问了,可是一句都问不出来。
“回到家了,有什么需要就说。”铁马放轻了语调和自己的女儿说,他一个大将军,说话总是很粗声粗气的,但是他故意放轻了语气。他知道她等着解释,但是千言万语也无法面对夕若的他,心里也是百般纠结。
“嗯。”夕若居然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是父亲第一次和她说话。
夜深了,夕若独自在自己的房间,望向窗外的小池,外面下起了雪,她以前是多么渴望,向往回家,可是现在为何心却隐隐作痛,她的牵挂她的疑问,她的所有不安,都没有人给她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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