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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再说。”
……
干净？果然想象不靠谱啊！
我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楼下已经是那样了，所以对于楼上基本也没抱什么期待，果真。被子有一角耷拉在地垫上，一个黑色的蕾丝文胸有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裹在被子里，枕头上扔着一个同款的内裤。我赶紧机警的回头一看，还好林染没上来，否则就尴尬了。抓起来塞在枕头底下，一眼都不想再看，紧走几步下了楼。
三十岁的暮云歌过得很稀松啊！
“我就这么过的呀？”
我问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林染。
“找个镜子扪心自问去！”
“不是，丫你不是骗我吧！这其实是你家。”
“我家有你的内裤么？”
被他这么一问，我那血“嗖”一下就冲上了脑门儿。
“奇了怪了，怎么还脸红了。这可是一新发现。你们今天晚上喝得什么酒啊，怎么还把你久违的羞耻心喝回来了。你可是面对黄段子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主啊！”
“滚吧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往哪儿滚啊，你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气质可不对啊！我今天傍晚的时候刚出差回来，没睡几小时。要不是因为你不接电话我担心你出什么事儿，我真是一动都不想动。今晚留宿。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说完把沙发上的东西曲臂这么一滑，然后整个人倒了上去。他倒是不嫌弃。家里乱成这样，还能睡着，心真大。也不怕小强爬进耳朵。
对于他留宿这件事情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从小到大，由于摊上两个不靠谱又恩爱的父母，他经常会像个行李一样寄存在我家。我家只有两室，也不能把人家夫妻分开，于是，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有一次，他爸妈出去欧洲游，半个月没在家，他一个人睡不放心，不知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总之又到了我们家，我总感觉是云老师跟老暮那谜一样的责任心把人家留住的。对我，好像他们的责任心反倒很淡。
云老师居然拿出一套新的被褥，说什么以前的太旧了，怕有虫什么的。
“那我呢？我的也用了很久啊！”
“他在地上啊！不行，你到地上？！”
我真的是无言以怼了，就顺嘴说了一句，“既然这么喜欢他，索性认了干儿子，把你那多余的母爱给他。做什么新被褥啊，不如买一上下铺，让我们做兄弟的了。”
第二天我回家看到卧室里的上下铺的时候，我真想把我的嘴抽肿。
“起来！”我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干嘛！”
“有话跟你说。”
“表白就不用了！伤和气。”
“表你大爷！我没那么自暴自弃！再说了你都那么老了。”
听到我说老，林染本来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他把腿往回收了收，身子撑起来一点儿往后挪了挪，两个胳膊垫在脑后，“大姐，我们同岁。我老，你不老？而且我跟你说，女人老得比男人快，也比男人明显。”
“谁和你同岁！我十八。你三十。能同岁么？”
林染很明显就是被我逗乐了，噗呲一声笑了，“十八？哎呀，暮云歌，你差不多点儿好么！还十八，你看看你这一身疲态，再看看你的脸，哪儿有十八岁的样子。我们可是认识二十五六年的人，你以为我没见过你十八岁的样子么？”说完，本来嬉笑的脸慢慢的严肃起来，他双手撑着沙发坐直了，定定地看着我。
我跟他摊摊手，表示你想的没错。我看见他有点儿艰难地吞吞口水。
“不可能！”
他喃喃地说。
“又不是拍电视！怎么可能！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我明明是从单杠上翻了下来，我还想着千万不要高位截瘫，可是醒来发现在ktv里，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但是大家对我却是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那当然了，都是你同事。”
“我校服也不见了，就变成现在这身儿。我还画着妆，穿着高跟儿鞋。我看了身份证，我明明记得我的身份证有效期是到14年，可是现在这个变成了34年。”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的车在哪儿，不知道房子在哪儿，不知道楼道门跟房门密码，不知道手机怎么用，都是真的？你真的是……十八岁？”
“我如果说这都是真的，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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