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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只记得那年我和他并肩树下,看那良辰美景。
早晨,总是让人容易犯迷糊的时候,水落落将冰凉的玉手放在额头上,又发烧了,真是恼了。
屋外的人急忙忙进出,丫鬟们或端着水盆或拿着绢布,有去请夫人老爷的,有去请府上大夫的,不亦乐乎。
只我一人无所事事躺在床上等着享受这一切。
不过发烧脑子就容易昏沉沉的,刚看见娘亲进来我便再次睡去了。
醒来已经是黄昏,这次摸了摸额头早就没了清晨的滚烫不过却冷的可怜。
正好四下无人,我穿好鞋子快速走出屋子躲到屋后去了。我从小身体不好,据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时不时就要发作,如今二十三的年华了却还是一如既往,所以母亲便下了命令不让我乱跑,恨不得让我一天到晚地躺在床上。
起初我不乐意,总是偷偷溜出府到街上去玩,后来有一次当场发病,醒来后母亲坐在我的床头正哭得厉害,所以再也不敢跑远,只敢在这院子里略微转转。
我近日总是做一个梦,梦见我与一个男子坐在树下,窃窃私语,而内容我却听不见,仿佛是风声太大的缘故。
“哟这可是当朝女宰相的爱女,水落落水小姐?”
没错,我娘亲水慕华可谓是雪国知名人物,从雪国开创以来朝堂上唯一的女官,而且还是个宰相,并且天下无一不服者。
相传雪国有相水慕华,面容桃花眉似柳,心中大志震河山,雪国历史五百年来一直处于七国中较弱的位置,而娘亲上台后推出新政雷霆手段合并小国最终形成三国之局面。
而我,则是她最疼爱的大女儿,在雪国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病秧子。
我抬头看去,先看见那腰带下别了两块精致的玉佩,一块是佛,一块凤。再往上是那浅蓝色的锦绣绸缎,上面绣着朵朵祥云好不漂亮。
那人长得甚是好看,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嗯……反正就是好看。
我站好,弱不禁风的模样自有几分林黛玉的风采,可却瞧见他抽搐的嘴角,之后那嘴微张:“不见你以前如此做作。”
我没回他,只是淡淡一笑,风吹落树叶,见他笑了,不知为何我也加深了笑意:“你是何人?”
“在下一无聊的江湖人士。”
“江湖人士能够不被发现进入重重侍卫的宰相府,还能进入这重兵巡视的落院?”
眸子眯起,他有些开怀地笑漏出了几颗牙齿,洁白的刺眼,我不禁晃了晃神。
“如以前一样,你的脾气倒是怪得很,让人抓不住摸不透的,喜欢的不得了。”他掏出一把类似孔明的羽山,不过羽毛却是花的很,不好看,却依旧在那里扇着。
我不解道:“你是想学孔明之扇么,不过这扇子丑的难得。”
“你竟是什么都忘了。这扇子原是千金难得的孔雀竹扇,结果被你一怒之下撕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倒嫌弃起它了?”他说的时候倒有几分恨意,想来十分钟爱那把扇子。
我歪了歪头,从袖子夹层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于他:“拿去,就当是赔你扇子。”
他好像有些不悦,撇了一眼就别过了头。
“不够?我再给你拿。”我正欲再掏他却笑出了声。结果那声使我不舒服的很:“笑什么?”
“不用给我银子,只要你赔我一把新的,一模一样的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我第一次见你,会信你?”我好笑道然后收起了银票,这东西他不宝贝我还宝贝着呢。
“我一个月后来取。”
“我病着,不想给你做。”
他挑了挑眉,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一个月后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他运气轻功要走,我大喊:“我想知道什么?”
扭头他又笑,笑得我看得厌烦。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还指了指我身后。
我知道自己刚刚那一喊惊动了院子里所有的人,自然也就惊动了整个府邸,随即赶来的就是我的娘亲,我认命般地转过身,想着娘亲委屈的表情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娘。”
她点头与以往不同。这次倒是什么也没说就让我回屋了还露出了个无奈的神色。
回到屋里,总是有些不安:“小新。”
小新走过来,行礼完起身:“小姐什么吩咐。”
“替我准备点孔雀的羽毛,越华丽的越好还有竹子条。”
“小姐要这些是?”她疑惑地看着我却在下一秒低头应是。
我不否认我是个病秧子,可我也不否认我在下人面前的威信。
我娘亲说我从小就有一种领导能力,这是遗传了她。我则倚着头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