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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歌儿身边的奴婢良辰？”老夫人问道。
“正是。”良辰答道，接着，良辰带着哭腔，可谓是委屈至极，一哭一句的把苏挽歌的遭遇全部讲出来，“老夫人，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我家姑娘刚落水不久，神智还没有清醒，京中谣言传的厉害，下人们议论纷纷，我家姑娘听了心情正是烦躁，而昨日大姑娘跟四姑娘前来，言语间激怒了姑娘，姑娘一时没忍住，动手打了人，今日姑娘越发后悔，吵着要寻死呢……”
一边讲，一边哭，所谓是我见犹怜。
“祖母，昨天，三妹妹打的我，可是现在都发痛呢！”苏宛柔抱怨道。
苏挽歌，不弄死你，我怎么噎下这口气。
因为正卡在大门处，尚京不少百姓围着看。
老夫人看了一眼良辰，若有所思，“带我去找你姑娘。”
清风院地处司徒府最东，平日又素少有人前来，因此，院子很萧条。
一旦众人去了，便会发现自己克扣苏挽歌。
江姨娘一想到这里，心里便为不好，“母亲，不如，我们请挽歌出来讲可好？”
老夫人轻哼，“怎的，莫非有何见不得人的？”
“自是没有的。”
一踏进清风院，院子里的花，不，院子里的草，几寸高。院里的亭子，破旧不堪。
太阳照耀在屋子里，像是残阳。
一女子素衣在屋内，背对众人，头上并无其他发饰，连一身素衣，都是缝缝补补，任谁看了，都不由生出悲凉之感。
之前，现在，屋中女子带着哭声，一把刀子抵在脖子上，已经划出了痕迹，带着血丝。
见到老夫人苏挽歌一把扑上去，“祖母，祖母，歌儿对不起您了。都是歌儿的错，歌儿动手打了大姐姐和四妹妹，就让歌儿以死抵了吧。”
老夫人还没开口，苏宛棠便开了口，“喂，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不是让我背上害你而死的罪名吗？”
说完感觉有点不妥，看了眼老夫人没在说什么。
老夫人向来注重尊卑。
苏宛棠没有称呼苏挽歌为三姐，竟然直呼，大家闺秀的，成何体统？
“四妹妹，我给你道歉了，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的错，可是如若不是你说我是贱命，配不上辰王，我也不会动手打人啊。侮辱我了没关系，可以我是嫡女，既然嫡女都配不上辰王，试问整个司徒府还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二姐姐素来喜欢辰王，我得有成人之美。”苏挽歌带着哭泣说道。
好啊，讲的好啊。
不仅踩了一脚苏宛棠，告她漠视嫡女。
顺带还拉了一把苏宛嫣，未出阁的女子，爱慕男子，竟然人尽皆知。
这个苏挽歌，当真有点本事。
“三妹妹，这是什么话，莫要听四妹妹乱讲。”
声音清脆，犹如黄鹂鸣叫，悦耳动听。
想必，她就是江姨娘的女儿，苏宛嫣了。
苏宛柔及时哭泣，“可是三妹妹你动手打人，这怎么得了！”
苏挽歌听着苏宛柔的语气，若是她收不到惩罚，估计是不罢休了。
便趁机大声嚷嚷“让我死了算了吧。不叨扰各位姐妹了。”
接着，十分凑巧的，把桌子上昨天晚上的饭打翻，一碟青菜，一个馊馒头。
江氏脸都黑了，十分不解的瞪着苏挽歌。
这个小贱人蹄子，到底想干什么！
苏挽歌见碟子摔烂，十分惊慌，眼底飘过的得意之色，却无人得见。“良辰，良辰，你怎么不把饭菜收拾好，这可是我们一天的饭了。”
声音轻飘飘的，却正好落在了老夫人耳朵里。
堂堂嫡女，一天就吃这点馊食？
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中馈向来是江氏掌管，想到这里便看去了江氏。
江氏一扑倒在地上，“母亲，母亲，不是我。定是大厨房，竟然背着我，克扣嫡女的粮食，来人去把大厨房的童妈妈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这不是杀人灭口吗？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不想深究，毕竟这件事太丢脸了，所有丫鬟婆子都在这看着呢。
“以后大厨房，就让阿怡管吧。”老夫人道。
阿怡，是二房夫人的闺名。
二夫人当然会接受，大厨房啊，那可是多少油水的地方。
“是，母亲。”
老夫人看着苏挽歌，“抄三百遍佛经。”
就在苏宛柔一伙人得意时，老夫人又说了一句，“不只是歌儿，其他人也是。”
接着，便走了。
苏宛柔等人也不会留在这里看着苏挽歌生怨气，自然也走了。
苏宛嫣看着苏挽歌，眼底带了些探究。
倒是苏慕誉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开口，只是在静静的看着苏挽歌的一切行为。好像与他无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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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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