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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铮然入木,牢固如如一阶登云梯。舒华心中已有了打算,手握剑柄奋力一振,借力翻身往上一跃,当再次将剑从树中抽出时,他已稳稳地站在了更高的一处树杈上。抬头,细细的查看高处一切。
层层的树叶被阳光照射着,隐隐泛着莹亮的光芒。这些树叶,因为不同程度的大小、厚薄、新旧,而显出不同样的绿色。有的浓绿无比,有得则是淡淡的青黄,然而,却无一不隐隐泛着莹亮的光芒。它们一片紧紧挨着一片,偶尔的间隙里,露出外头明亮的日光。可是,有一处的树层却仿佛张得十分严密,竟然没有一点儿漏光的缝隙。
——他的眼底突然很是沉稳,他将手中长剑一挥,掷向高处!长剑直直冲像高处的葱郁的树冠,仿佛要冲入云霄,不见有回头之势。舒华在后奋力一跃,转瞬间跟上。他的动作是如此轻快敏捷,着着一袭黑衣,如一滴轻巧的墨水般洒向天空。
他肆意地翻滚回旋着,几乎与剑齐肩。
“唰——唰——”两声,长剑一头扎入浓绿的叶丛里!舒华紧随其后!
“啪嗒!”高高的叶层里,突然滴落一滴温润的殷红色。
“找到了!你这妖物——”低喝中他一手持剑,一手牢牢拽着它的脖颈,已然将那瞬间制服。长剑泛着寒光,欲要扎下,动作突然却中止了。舒华的眼神凝固,惊疑地望着身下的妖物。
——那一物十分庞然,朱爪朱喙,浑身长满了巴掌大的羽毛,乃是一只浑身雪白的鸟儿。手掌蓦地松开了,他诧声:“啊……是你……九歌?”
鸟儿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似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将头扭过来。一双黑白相间的眼睛滴滴转悠着,它“嘤嘤”叫了两声,算是回应。
“是了……”,舒华扶住额头,心想着先前飘落的那些白羽。南沼的奇鸟众多,但是浑身雪白又大成这样的,怕也只有耀耀养过的那只了。他不由低声地自语“叫得这么难听,我居然没有立刻认出你来。真是错了……”
鸟儿歪着头,不可置否。
那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背上的人,眼神纯净却没有丝毫感情,像是用最精致的琉璃珠子镶嵌上去的。但却也因此,令舒华丝毫看不出它到底有没有生气,他也并不明白,这只鸟方究竟是否只是在同自己闹着玩?
可是……一想起这个家伙竟对自己下过那样狠毒的黑手,他便觉得有些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