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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诠沉默不答。
“所以，现在就稍微忍耐我一下吧。”初白笑笑，“无需忍耐很久，您就别抱怨了。”
“……”
“我只是……想帮一点忙，回报您此前的照顾。”初白握紧拳头，埋着头，忍住心里的酸涩，“至少，在生病的时候，让我帮帮您吧……”
虽然知道不可能，也知道即将分别，但初白，还是对陆凌诠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没办法忽视他的憔悴，毫无渴求的，想为他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生病时的陆先生，这么龟毛难伺候，一言不合就发脾气。
不吃药，不吃东西，不喝水，就一个人躺着看老电影，看累了就睡觉。
任性到了……
无视健康的地步。
即便意识到这或许是他的怪癖，但初白还是忍不住强迫他喝水、吃药，想让他吃点东西，想陪他说话转移注意力，不要那么沉重忧郁，想努力让高温快点退下去……
初白轻轻扒开被褥，拖起陆凌诠的下巴，将他的头移了出来。
接着，给他换上新的冷毛巾，冰冷的水将女孩的手冻得通红，但她似乎没有察觉，摸了摸男人的额头，许是觉得温度没有原来那么烫了，满足又喜悦的笑了起来，完全忘记刚刚才被骂过。
陆凌诠怪异地凝着她的笑容，平静的目光，竟变得不那么嫌弃和冷漠了。
……
初白忙活了一整夜，不间断的给他替换冷毛巾，期间时不时将冷了的粥端出，再换上热的端进来，即便他从未有吃一口的征兆。
一夜没睡，有点困倦，但她还是努力扮出精神奕奕的样子。
男人断断续续睡过去几次，等到第二天中午，陆凌诠的烧基本已经退下，他睁开眼睛，有些疲惫的凝着初白惊喜的笑脸，干燥的双唇微微张启：“苹果。”
初白愣了愣：“什么？”
陆凌诠往下避了避，将满是干皮的薄唇藏进被子里，声音隔着一层被褥，听上去闷闷的：“我想吃苹果。”
见他终于有了食欲，初白瞳光跟着明亮起来，大呼一声马上，便飞速站起来，下楼去买苹果。
不一会儿，一盘洗的干干净净，切得整整齐齐的苹果端来，初白喜滋滋要拿叉子喂给他，却被男人一个嫌弃且排斥的眼神戳过来，吓得止住手，主动弓腰低头，恭恭敬敬将盘子双手递上。
陆凌诠坐起来，将叉子接到手里，慢悠悠吃了几口。
初白安安静静站在一旁，充满期待的看着他，等他将所有苹果吃完。
不料，男人忽然说：“抱歉，昨天……的态度。”
“……？”
“身体不舒服，心情就很差……”
“……”初白眨眨眼睛，竟然被道歉了？
女孩不知所措的慌了会儿，继而哈哈一笑：“我也有错啦，您都说了想安静，我还是一直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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