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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研究了一个下午，把相关资料细细看了一遍，把整个事件梳理了一番。
“如果说画斋的画真的有灵魂的话，那么是谁画了那副画呢？文举人之子先死，尸骨无存，不可能画了那副画。而且，那副画的结局跟记载有所不同。孙戈自始至终很爱刘苏，并没有瘫坐地上，还故意激怒了她。其他的几个姨太太，也是后面才死的。”吴则刚分析道。
“是啊，我总觉得画中的男子似乎是故意激怒她。”佟灵也有同感。
“嗯，不错，如果你昨晚的所见是真的话，画这幅画的无名氏似乎是利用她死之前的那份不甘。”
“所以她的灵魂一直不得解脱？”佟灵自然而然接下话头。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是不是解脱了，灵魂就能安心地消散了？”吴则刚疑问道。
“貌似如此吧。”鬼神之说，实在难以言明。
“那么谁是最有可能画这幅画的人呢？刘苏长于深闺，嫁给孙戈，也是养尊处优，能接触的无非就是富家太太这些的，或者姨太管家副官这些人。”
“还有一个画家师兄，文举人之子。”佟灵提醒道。
“他都已经死了。”
“万一有灵魂呢？”
“怎么可能？”吴则刚向来不大信鬼神之说。
“我们对画家的来历等一无所知，无法判断。不过能得到刘苏肯定，真心实意叫一声师兄，想必画技高超。”佟灵拿起资料，指着一副图，“这是刘苏画的孙戈的人物图，栩栩如生。”
“刘苏的画技，确实一流啊。人物的形态、精气神，简直有如真实再现。”吴则刚仔细看了那副图，叹道。这还不是原版，是用相机拍下来的。
“如果画家比她还略胜一筹，那么就已经接近灵魂之作了。”佟灵突然道。
“那如何解释死人作画，除非他没死。”吴则刚不认同。
“既然可以封印灵魂在画中，自然也可以灵魂作画啊。”
“你以为是科幻小说啊。”吴则刚笑道。“说不定是孙戈成为名人后，后人以此为题材作的画。好了，我们也不要胡乱猜测，看看万店长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资料。”
“嗯。”佟灵点头，不能自己胡思乱想了。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或许如你所说，后人作画，动荡的年代，资料缺失也属正常。”佟灵觉得没那么恐惧，至少知道了故事的大概情况。
人最恐惧的是无知，一旦知道了部分信息，突然觉得安心多了。
“嗯，你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
“那我先回去了。”
“谢谢你，吴师兄，又麻烦了你一天了。”
“别客气，相识即是缘分啊。等拿了工资，请我吃饭吧。”
“好。”佟灵爽快地答应。
第二天，两人如往常一样，正常下班，吴则刚带着佟灵走了一段路后，又折回灵魂画斋。
“干什么？”佟灵不解。
“嘘，小声点，今晚我们在画斋过夜吧，看看是否有秘密。”吴则刚小声道，他想求证，更想让佟灵解开心结。
“这太危险了吧。”佟灵虽然好奇，但是有句话叫好奇会害死猫的。
“灵魂是什么，是虚无的，没什么可怕的。我还给你带了护身符。”吴则刚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护身符，给了她一个。“这是能最快解决你心病的办法。”
“可是，太危险了。”佟灵并不想吴则刚因为这事去冒险。
“二十分钟，二十分钟，我们就走。十点下班，现在零五分，我们二十五分就离开，然后返回宿舍。”
“好吧。”
“跟紧我，绝对不要出声。”吴则刚拉着她，偷偷用钥匙开门。
画斋的格局是长方形，门右边的画友交流区，并排放了几个书柜，正是最好的藏身跟观察之所。
门在偏左的位置，门左边是一排玻璃房，楼梯左右两边都有。
两人偷偷藏在书柜旁边的盆栽后面，视线刚好可以看见镇店三宝。
十点十分，果然，刘苏又从画里出来，同一个场景的戏码又演了一次。终于，刘苏枪杀了孙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