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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晚上，一切如常。
当吴则刚跟佟灵看着孙戈宠溺的笑容时，孙戈似乎感觉到什么，往他们的方向偷瞄了一眼，眼里闪过惊讶，继而一片深沉。
等到最后一刻，孙戈居然给了他们一个口型‘不要揭露真相’。
两人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而当章梓书再次画完贵妇射击图之后，居然再次画起孙戈来。
孙戈跪地求饶，一副丑恶的嘴脸。
画完以后，还得意地朝他们的所在笑了笑。
两人觉得快要窒息了。
“怎么样，见识了如此高深的画技之后。”华先生背着手送他们到门口。
“确实惊人，叹为观止。”吴则刚惊叹，更多的是惊吓。
“回去好好消化，希望你们能想清楚。”华先生带着志在必得。
“我们会的，那我们先走了。”吴则刚回答。
佟灵从刚才一直沉默，似乎有点受惊。
“小灵啊，慢慢地你会接受的。”华先生笑了笑，只是在路边的白灯映照下，显得有点苍白而诡异。
回到宿舍，两人都保持了很久的沉默。
吴则刚在沉思，华先生今晚的眼神有点疯狂，有点危险，他不得不有所防备。明晚，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佟灵回来后也沉默，静静发呆，眼里偶尔闪过某种坚决。
“小灵，明晚，我们还是做看客吧。”吴则刚打破了这种沉默。
“这…。”佟灵回过神，一个好字却说不出口。
“小灵，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今晚的事情就在眼前。华先生是知情的，章梓书是知情的，孙戈应该也是。我们对于灵魂一无所知，如果我们去打破这种平衡，会不会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甚至会不会危害自己的安全，这都是未知的。”
“可是刘苏并不知情，难道就这样让她的灵魂这样浑浑噩噩地存活下去。”佟灵不能认同，她可怜那个女子。
“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想存活下去，万一我们采取某种行动之后，导致她烟消云散，反而不是好事。”
“你就知道她想这样存活吗？你也不肯定，如果她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那我无话可说。”
“小灵，那只是他人的故事，我们何必插手。”吴则刚知道她的善良与执着。
“师兄，事情发生在我的眼前，我做不到袖手旁观。灵魂的意志，也值得尊重，不是吗？”
“小灵，你怎么…。怎么就…”
“师兄，明晚，我自己去吧。”她不想把他扯进来。
“你…你是在无药可救。”吴则刚气愤不已。
“师兄，对不起，可是，我不想留下遗憾。”佟灵知道他是为她好。
第三个晚上，当一切如常上演时，刘苏射杀孙戈，孙戈倒地，捂着心口。
华先生跟章画家看得有滋有味。
吴则刚迟疑不决，提了一口气，又松下来。
“你住手，他是无辜的。”佟灵深吸一口气，突然冲了过去，大声道。
吴则刚赶紧跟过去，紧紧抓着她，把她护在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