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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信仰,建最好的画斋,用最好的技法,赋予画灵魂。
老父病重了,他过去拉着他的手,安慰他。
‘儿子,好好画画,你会成功的。我可怜的儿子,爹真后悔,没能支持你,鼓励你,守护你的信仰。’老父反而愧疚地说。
‘爹,我不是成功了嘛,我有了灵魂画斋呢,最近还来了一个很厉害的画家,很快就可以作出灵魂之作了。’
‘好好,抱着这样的信仰,好好过下去。’老父那一刻,笑了笑。
自从画斋重新开业,他搬到画斋去住,自此很少出门,没有日夜,也没有逢年过节的概念,颇有山中不知岁月的味道。
他在画画,一直在画画中,提高他的画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
他结识了很多画家,那些人的衣服一直在变,那些人有些后面再没有出现过。甚至有些人隔了二十年,再见到他时,变得惶恐不已。
他周围的环境一直在变,家具一直在变,衣服也在变。他的弟弟隔一段时间,会过来帮他装修画斋,换家具,或者给他钱。
弟弟变得白发苍苍了,坐着轮椅过来,拥着他,说了这句话,‘哥,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帮你还是害你啊。’
那时候,他还说他,你个傻子,怎么这么老了,你当然是帮哥哥了。
弟弟带了儿子过来,说是画斋以后这个人会帮他打理。侄儿浑身发抖地接下了任务。好在慢慢两人熟识起来,倒也配合地不错。
后来他昏睡了一段时间,记忆似乎也改变了,他记得自己是解放后生的,然后画斋是祖业,他就是传人。
画斋还有本家的人占股,他们帮着经营。
他们会毕恭毕敬地叫他华先生,让他帮忙看画,至于买卖画作的俗务,由他们代劳即可。他本来不喜欢打理这些,倒很合他的心意。
今年年初,那个胖胖的,长得跟弟弟有几分相像的人来了,恭敬地叫他华先生,给他的保险柜放了钱。
然后,隔三个月,他会过来一趟,拿走一些画。偶尔也会临时过来,拿走一些画作。
难怪他的画技一直没有进步,几十年如一日;难怪他每天觉得很茫然,好像没有日夜的概念;难怪他没有任何父母家人的记忆;难怪他觉得自己不像一个普通人,不会觉得饥饿,困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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