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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你们最终也会殒命与此的!”仪绍然不否认。
一旁的纪源衣却道:“管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杀过哪些人,今天你必须得把解药交出来。花如瘦,先拿下他再说!”
“好,小心他的唐门毒手……不如先费了他的手!”花如瘦冷冷一笑,阴森诡寒。
不待纪源衣行动与否,花如瘦先跳起扬手甩出针线,极为快速地扎住仪绍然的十指,让人十分惊诧她的出针,出手之快之准,花如瘦站在地上,攥紧连针的长线,让仪绍然在另一端也动弹不得。
“梅花针!”仪绍然惊惶,反应过来时自己已受制,不过两人功力都不弱,一时僵持,花如瘦对纪源衣喊道:“快,断了他的手!”
纪源衣也笑道:“乐意效劳!”
仪绍然见机之下挣脱出了花如瘦的梅花针,来不及细想就与纪源衣较量,纪源衣从袖中抽出的软剑威力不小,仪绍然退步取枪,勉强挡住纪源衣。
在狭小的山洞里,他们很难施展全部身手,但对于纪源衣和花如瘦的联手已足矣。
不过形势几度变化,原本平实的地面在仪绍然触动机关之下缺出中间一大块的圆环空间,只有边缘处足够他们行走,中间的水柱和无心草被隔离,下边便是深不见底的渊泽。
“交出解药!”
仪绍然狂笑道:“解药?三生三世藏心毒本就没有解药,斗上这些时辰不过是拖延时间,死掉的那些人会成为九伏派的罪柄,这毒只对激斗的人有效,可惜了!不过也留下几个见证,哈哈哈哈!我就是要让九伏派,灵伏子身败名裂,你们自诩名门正派,攻下我唐门,杀我妻儿,此仇不共戴天!”话罢,仪绍然却抚胸吐出一口黑血,惊疑时花如瘦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的针有毒!”
“不错,硬功夫上逼你就范略难了一些,你们唐门自诩毒功天下无双,我便反其道行之,针上的毒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那可是摧心裂腑的毒药,坏了你体内毒药的平衡,我也等着它发作。我不信没有解药,你交出解药,我也把解药给你!”花如瘦自有她的手段。
仪绍然依旧笑着,“也不过如此,有你们、有九伏的陪葬也足够了,大不了一死!”最后的话拼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按下身旁的石头机关,便前倾坠入深渊中。机关一启动,洞穴就已在毁灭中,石块崩乱,似乎已无生命之机,整个洞穴天摇地动,自毁已经不可避免。
“进水潭!”
纪源衣抓起她的手大喊,两人快步冲入水潭中,在大石块砸下来时已生命无虞。
两人奋力游动,按着感知和水流方向往回游,水潭无比寒冷,可不想遇到另一只大的回生鱼,搏斗之际,花如瘦拔出她的匕首刺中大鱼的一只眼睛,踩着回生鱼往外蹬,两人愈来愈接近潭口,憋气许久,出了潭口,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稍作休息,此时已是日上三竿,阳光炽烈。
花如瘦几乎绝望最后确实知道真相了,但解药却不知道是什么。
花如瘦眼睛开合闭睁,眼神却渐渐明亮,她爬起来拽动纪源衣,激动地摇晃纪源衣,开心大笑道:“我知道解药是什么了!是茶,他之所以在在酒水中,不过是武人性格,爱喝酒,懒作风雅之事,而且古籍上没有记载解药,那无心草周围也没有生其他的药物,只不过是解药太普遍了,从没有人留意,纪源衣,我们快点去泡茶!”
听着花如瘦又笑又激动的声音,纪源衣也确实没想到,此刻他由衷地为她感到开心,抱住她,拍拍她的肩膀,道:“走吧!”
从伏魔山到伏阙山有不小的距离,他们搏斗拼杀过久,有些力虚,到达时费了一些时间朝冠离已在等候她,朝冠离瞥过微讶的纪源衣,看向花如瘦道:“怎么样?”
花如瘦长话短说,让朝冠离派些人手去后厨泡茶,朝冠离告诉她已有伤亡情况出现,所有门派僵持在伏台山那里,花如瘦一听便知大事不妙了,说等她换完衣服让弟子随她奉茶而去。
纪源衣和花如瘦两人换完衣服,花如瘦穿着青蓝色的衣衫,轻盈可爱,纪源衣依旧白衣,潇洒明华。
伏台山处,一众门派对九伏派的咄咄逼人,其中犹以魔门为升,大约是以为九伏派要将他们剿灭在这里,不免惶惊,大石台上更有几名暴毙的弟子的尸体横着,不免让人对九伏派心生忿怨。
一片争吵声中,只见一位青衣女子领着一众弟子端茶,承奉各处席上,正是花如瘦。
她笑靥宛然芙蕖绿波,清新怡然,让人觉得无比安心,她道:“各位掌门和众弟子火气正盛,不如饮一杯茶消消气,心平气和下来才能想事情始终,不要把事情全怪到我们九伏派头上,说不定此人正等着看一场自相残杀的好戏,到时候,别人渔翁得利,可怪不得谁!”
花如瘦好言好气,也有不明是非、恶意好斗的人找茬。
一个黑衣的弟子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们九伏派分明是想将我们一众灭杀于此,有何好说,喝什么茶,肯定不安好心!”
话一说完,他便被纪源衣提拿到花如瘦面前,接过茶杯道:“安不安好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这种人一定是不安好心的,看来我今天得做一回好人了,吃了这盏茶,你才算个东西!”纪源衣提着他的衣裳,将茶水灌入他口中,灌完后摔碎茶杯,那人惊恐爬开,“纪源衣,你……莫要以为你剑术了得就可如此!”
纪源衣白了他一眼,“不过是普通茶水,怕什么,你试着运气,经脉没有了胀痛之感吧?”
男子依言而行,感觉正常,点头离开,退守他所在的掌门身后。
纪源衣道:“大家若是惶恐,也是有道理的,现在茶也试过了,先放下芥蒂,喝个茶,平心静下来。如瘦姑娘会为大家一一解惑的。”听了他的话,所有人才徐徐饮茶,运气感受,确定无碍才点头,这时纪源衣朝花如瘦眨眼微笑,甚是得意。
花如瘦对纪源衣道声谢,往前走几步,将她所知道的、能缓解当前心惑的真相和她和纪源衣在洞天中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来,该隐瞒的一概不说,点到为止,也有了个大概,大家听了唏嘘不已,只道误会九伏派,九伏派正派之首,不会如此做云云,同时对花如瘦犯险、独当一面的风度赞叹不已。
掌门灵伏子也说自己失察,对仪绍然所作所为有所不知,其他掌门都给予谅解,二十年前唐门旧案影响至今,对武林大会都影响不小。
灵伏子重新安排酒水,让人检查无误再呈上来,保证武林大会顺利进行,大家各做休整,而花空缘和萧庄主萧临涛却有一事宣布。
花空缘略整衣衫,从容悠然,说道:“一场小风波过去,犹有心惊。正值武林大会,大多武林人士也都在场,我与萧庄主此前结为兄弟,早作盟约,今日请大家做个见证,花萧两家结成亲家,为我女儿花夕龄与萧庄主之子萧皓庭定下姻缘,择日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向如此,命运已不可抗拒。
所有人都知道花如瘦是和萧皓庭同一师门,也是花空缘的女儿,按理来说情意更重,但花空缘和萧临涛此番举动之下,也为花如瘦惋惜。
在大多数人向花空缘和萧临涛两家祝贺时,花如瘦却是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事,生生地定在台上,僵硬地接受各处人的目光,她也看到萧皓庭眼中的痛苦和自责,与他无关?她心里只得冷笑,只怕他早已知晓。
再没有哪一刻让她如此呼吸难受,胸腔的气息在一点点耗尽,被剥夺,她前几天还与萧皓庭相约归云,共誓良辰,可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那么大的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她感觉自己已是所有人的笑柄,她想逃离这里,一刻也不想留,她不想窒息到成为脚下的死人。
一点点,一点点的,花如瘦就这么似笑非笑地走回伏阙山,每一步都踏碎红尘,仿佛走了大半生那么久,在这样绵长的路上,掠过风吟鹤语,穿过竹林花池,她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听不到任何声音。
花如瘦的心仿佛受了伤,比那一次夺镖受的伤还要严重,她作无花翁主时参与夺镖,与人拼杀血斗,她的桃李刀都饮满了血,她全身衣衫都被血浸透,那一晚风雨交加,把那一路都染红,她的背后还有一条很长的疤,虽已淡化,不知被何人用丹青描过,但依然刻骨铭心,正如此刻,直击心灵的痛只怕此那次伤还痛。
花如瘦看重感情,可萧皓庭也没有背弃她,她便伤心至此,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胸闷得很,走路仿佛在踩钉子,可想而知的锥心之痛,她面色惨白,鲜有人看到这么脆弱的她,所有人都在庆贺喜事。
她跌坐在地上,抬眼时却看到华服的绝美男子拿着一枝荼蘼花微笑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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