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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宁走了过去，然后被带到天台边缘半人高的栏杆的角落处。知夏背对栏杆面对天台入口抱膝蹲了下来：“这个季节没什么人上来这里的，有什么话不方便被别人听的？现在可以说了。”
夏长宁：“……”
“站着风太大了，冷。”知夏冲他招招手，揉了揉仰着的脖子，示意他蹲下来好平等对话。
看了看一脸神秘的知夏，夏长宁想了想还是学她的样子蹲在了旁边：“案件现在进入了胶着的状态，我得先撤回市局，不定什么时间再过来了。”
“原来你先前一直待在这边的吗？”知夏有些意外。
“也不是一直待，就是靠近开发区这边找一些相关人员问询起来比较方便，所以上班后就直接过来了。”夏长宁也没有详细说这个问题，他低声说，“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别跟第二个人说。”
正题来了。知夏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摇着头：“不说。”
“徐迟出事的前两天……”夏长宁把声音压得更低，知夏把耳朵往他那边凑了凑。
“初六时，我刚收到了一封举报信，是举报徐迟已经被策反，目前的身份是一名间谍的。”夏长宁继续说着，“上头很重视，初七的时候就此立案，开始启动了对他的调查……”
“然后初八徐迟就出事了。”知夏喃喃自语。
“举报的资料很详尽，已经可以确定徐迟的间谍身份了。目前的疑点在于，徐迟的被害跟他的身份有没有关系。如果他是因为身份暴露而被灭口的话，那汤博平……”
知夏抬眼看着一脸凝重的夏长宁：“你们怀疑汤博平也是？”
“徐迟是你们集团产品开发部的资深工程师，他涉及到的领域是芯片开发方面的，对吧？”夏长宁话题一转，看着知夏缓缓地说道，“万安集团的汤博平，他是一个手机操作系统的开发工程师。”
于是这两者所从事工作的共同之处在于……都是目前被国外企业垄断而国内企业一直努力想要取得突破的领域？
如此一来，同一把凶器、同一个凶手成立的话，那汤博平可能就不是一个单纯的被灭口目击者了。
但是这也是建立在徐迟的被害跟他的间谍身份有关的基础上的，如果没有找到关键线索的话，案件可以发散出无限种可能性。包括中午在她们宿舍所讨论的那些还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可能。
总之，可以是同一个凶手谋杀了同为间谍的徐迟和汤博平；
也可以是凶手谋杀了身为间谍的徐迟，然后路遇汤博平这个无辜的目击者，顺手杀之（但这样也不能排除汤博平其实也是一个间谍的可能）；
还可以是徐迟和汤博平都分别是间谍，但是策反他们的不是同一个势力。这样的话，杀人的凶手应该就不是同一个……
真是一团乱麻啊。知夏同情地看着夏长宁。
“我会找出真相的。”夏长宁伸出大手揉了揉知夏的脑袋。
“嗯。”知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邪不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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