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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向天羚只是温柔地将小手按在向天红有些起茧的手上，道：“我知道你有多想找那个人。”
“我也想你找到。”
听到这句话，他浑身就像窜过一道清洌的暖流，迷惑自散，罢了，他呼了一口气，道：“我等你用了药，送你上车再走。”他看了眼石生花，紫衣女孩也点点头。
然后他们去榕城东的风景胜地――白莲花桥。
只因为这条桥是断的，符合悲剧的气息，人们就围绕着它编出了各种各样的故事。最著名的是一个叫白娘娘的蛇，渡雷劫时被一个和尚莲华给救了，生报答爱慕之心，和尚也破戒喜欢上了蛇妖。但为了不让和尚被降佛罚天谴，蛇妖决定伤他的心。钻进一艘船上勾搭了个书生，人妖恋闹得轰轰烈烈，吸走了三界十方的视线。和尚最后亲自把她给收了，悄悄藏在塔里自己镇压。
长柳堤，飞絮飘，游人如织。
一向安静的羚儿看到了卖糖人的货郎，眼睛就瞪大了。
向天红敏锐地道：“羚儿，你是想要糖人吗？”
向天羚继续瞪着，反正瞪着不花钱，道：“不想。”
“我给你买。”石生花说。因为她觉得她自己想要什么时也不会说的，但是总还是希望别人能这么做。
卖糖人的货郎就站在断桥边。耳边是苍苍鬓发，老得有一种难言的层次感，手里拿着竹棒，棒上扎了稻草，在雨后清新的湿漉漉青黑地面上站着，衬得那一溜插在稻草上的晶黄糖人更有味道了。
“要一个糖人。”
“哦，是要白娘娘的，还是大和尚的，还是青蛇小梅的？”
“青蛇小妹是干什么的。”她听的故事比较简略，就没有这个次要的人物。
“青蛇小梅是帮助撮合白娘娘和俊书生的。”
“撮合？”
白发老汉看她单纯天真，用悠长的语调说道：“撮合嘛，就是在船外放放风，时常见面捎给书生一枚让他神魂颠倒的手帕，让他莫负妾意……”
“那为什么没有书生的呢？”
“书生……书生不重要。”
石生花盯着糖人，道：“可我就想要书生的。”她撅起来就从来拧不开，她自己也不行。
卖糖人的货郎嘴唇颤颤，闭上眼睛，想将神色埋在长了一辈子的皱纹里，声音沉而哑，道：“换一个吧。”
石生花看着他不说话。
半晌，他却笑了，道：“你这小丫头。”
“我不会给你做的。”
“为什么！”
“我做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然后你让别人一口咬在小糖人的脖子上，你愿意吗？”
石生花缩了缩脖子，道：“不愿意。”
“那你为什么非要问我要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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