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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思没有接话，过了一会，赵书岩出声解围，对张力道：“开你的车吧。”
张力没有把人直接带回剧组的民宿，而是带到先前去过一次的“朝夕”餐馆。在停车场停好车，四人下车走进餐厅，侍者看见赵书岩，直接把他们带到一间包厢。
赵书岩：“上次看你还挺喜欢他们家的菜的，就又预定了他们家。”
顾相思想起上次来z市吃的鱼，光想象着就让人流口水，但心里总归有一件心事，再好吃的东西摆在面前也要大打折扣。
其实顾相思想说早死早超生，别吃饭了直接回剧组的民宿吧，又看见赵书岩气定神闲地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还是决定矜持一点，也摆出悠闲自得的姿态拉开椅子。
赵书岩在对面翻看菜单，选好交给侍者后，忽然出声，“你不要紧张。”
顾相思还没有坐下，听到他这句话一下子掉到椅子上，来回转头看了张力和小陈一眼，用手指指着自己，“你在跟我说话？”
赵书岩抬头，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她。
“咳。”顾相思握紧拳头在唇前轻咳一声，提高声音道：“我有什么可以紧张的！”
顾相思藏起闪躲的眼神，理直气壮地看向赵书岩，“倒是你自己，可别紧张。”
侍者端来两锅鱼，一份放在顾相思和赵书岩中间，一份放在张力和小陈中间，热气氤氲，给顾相思和赵书岩之间隔出一片朦胧的意境，赵书岩低头，笑容隔着烟雾看不真切。
鱼依旧很好吃，就是对面的赵书岩一直盯着她，一顿饭吃得顾相思心砰砰跳。
虽然嘴上硬气地告诉赵书岩自己不紧张，身体的反应还是骗不了自己。
顾相思紧张地要命。
四人吃完饭，顾相思最后一个坐上汽车，低着头不讲话装哑巴，路过一间药店后，顾相思喊道：“停车！”
张力脚踩刹车离合器，挂最低档，疑惑道：“怎么了？”
“我去买一样东西，等一下我。”
说完不等车上众人的回答，从口袋里拿出口罩带上，打开车门下车，跑进药店，“请问有验孕棒吗？”
药师穿着白大褂，看着这位眉目清朗的客人一笑后道：“有的。”
“给我来五个。”还是多准备几个，测错了可以换一个试试，顾相思想。
顾相思付钱后，药师把东西装好递给她，顾相思有些迟疑，“有全黑的袋子吗？”
“有。”药师像是见惯不怪，很专业地没有多说什么，将东西重新装进另一个全黑袋子里，顾相思接过来跑进车上，小陈看她手中黑溜溜一团，一脸好奇，“顾姐，你去买了什么？”
“没什么。”
“哦”小陈见她不愿说，转头回去，身边的赵书岩看了塑料袋一眼，又看了顾相思一眼，最后把视线定在顾相思脸上，顾相思默默地把塑料袋放到另一边。
*
“顾姐，既然你们已经到了，那我就去自己的房间了。”
张力开着车去地下车库停车，三人走进民宿，上楼到达赵书岩房间所在的楼层，小陈出声道别，她的房间在赵书岩房间的上面一层。
顾相思：“去吧。”
小陈跟顾相思挥手，又跟赵书岩挥手，转身朝楼梯上面走去，顾相思跟在赵书岩身后出楼梯口，刚才下车时把自己包带了出来，顾相思拽了两下背包带子，在赵书岩用房卡打开门时深吸一口气。
屋内的陈设和上次见到的没有太大的出入，顾相思背着包在沙发上坐下，脊背不曾弯一下。
电视机柜旁的桌子上有一个电热水壶，赵书岩将底朝天的玻璃杯翻个面，注入热水，走到顾相思面前递给她，“先把包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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