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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噶孙问:“他带人训练水性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有河沿的湿泥合情合理。”
季长安:“他手里的这把枪,因为是你送的没法换,所以尽管是重伤未愈他还是佩戴这把枪,但据我所知这种型号的枪后坐力非常强,而且他拔枪非常利落并没有受伤的人反射性的因痛迟疑,或许你可以说他是这点小伤不看在眼里,但是……河沿教习水性不是什么一定要亲自下水的工作,找个人代替或者是站在岸边看他们训练就是了,冒着伤口感染的风险自己也要下水,姆林先生真是尽责。”
“还有呢?”噶孙问。
季长安收回视线,手按在桌沿上撑了下,轻喘了口气补充道:“他那天不仅没住院,还去了交货现场,就在河沿边上看着那艘船被炸沉,连人带货一起沉入水底。”
噶孙拐杖一杵,姆林吓了一跳,两只眼睛射出精光咬牙切齿的看着季长安:“你该死!”
季长安没理他,稍稍按了下后腰缓了缓又站直身体,夜幕将合,灼热潮湿的风有点降温,湿透的衬衫凉凉的贴在后背上,黏的难受。
“具体的细节你应该比我清楚,但你身为领导者被手下当做棋子与人争斗,我们一般叫这个为“蠢如鹿豕”,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季长安看向噶孙。
两人对视数秒,噶孙忽然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姆林忽然伸手往怀里一掏,他怀里还藏了第二支枪!
与此同时,陆星适脚底一扫将一人掀翻在地,夺过木棍狠狠朝另一人后脑一砸,手腕一转掏出后腰的枪,“季长安!噶孙!”
他和姆林几乎是同时开了枪!
两人毫不迟疑的扣下扳机,两道亮光在空旷的训练场上闪过,相差无几的想起两声爆炸,子弹惊险的从季长安手臂擦过,灼烫到右些焦糊的气味伴随着鲜血浸透他的右手臂,只射偏了一点点。
而陆星适的那枚子弹精准的打中了姆林,一枪爆头正中额心。
姆林躺在地上,钻透了额头的子弹自身体里炸开,一些虚无缥缈的片段飞速闪过,溢出的脑浆从烧焦外翻的血肉脂肪里流出来,眼珠迅速变得浑浊,扣紧扳机的手指永远的脱力了。
“啧,真不巧,又救了你一次,噶孙我说你是个废物你还不服,连个内鬼都让我帮你抓,赶紧以死谢罪吧。”陆星适从底下翻身上来,利落的踏上高台,一把扯住季长安的手臂护在了身后,低声问:“没事吧。”
季长安强忍着腰部的不适,慢慢摇了下头。
前几天拉练路过河沿的时候,陆星适顺口讲了几句和噶孙那边的恩怨,想不到他真能记在心里,根据他的猜测有理有据的说出了姆林是内鬼。
噶孙冷笑了声,咬牙切齿的死盯着他,捡起地上的枪抵在他的脑门上:“你再说一次!”
陆星适甚至没去动枪,而是直直的迎上了他的眼睛,往前用额头抵住枪管:“对,朝着这里打,只需要一枪我就必死无疑,来,亲自打死救了你两次的恩人。”
噶孙气的手发抖,咬牙看着陆星适几乎是挑衅的笑容,开始将力量集中在手指上,慢慢的缩紧……
四周的空气几乎凝固,三人对峙着谁也没有发出声音,连呼吸都仿佛停了,紧绷的像是一根随时会崩碎的琴弦,噶孙抬着手腕朝向天空狠狠地扣下扳机,一口气打光了所有子弹。
“行了。”陆星适嗤笑了声:“说你驴你还不承认,我早跟你说过了,当年救你的时候你不是比那傻逼灵活么,何况他那时候被割成那样了,不立刻救就死了,有点常识和责任心行不行。”
噶孙扔掉枪,撑着拐杖坐会椅子上,抬眼看着陆星适问:“你选择救许枫,本来就是你们两个设的局?”
陆星适偏头看了眼季长安,感觉噶孙简直是个弱智,那种情况怎么可能两个人一起设局,明明是他稍作暗示,季长安便机智的看懂了啊。
这叫默契。
他第一次做选择时,噶孙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一半了,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博弈,噶孙想要他打破原则,陆星适就赌季长安能不能看懂他的暗示。
噶孙这个人最恨背叛,又重恩情。
如果季长安能帮他找出内鬼,这就是恩情。
本身季长安就是受自己牵连的无辜者,有了这道恩,噶孙绝不会为难他,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至于自己,那是他和噶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没有后顾之忧,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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