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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爸妈和爷爷奶奶借着外出散步的理由将空间留给了这群少年,没有大人看着的后果就是……一片狼藉。
事故的起源是丸井“不小心”将番茄酱挤到了仁王脸上,仁王还以沙拉酱,然后丸井拿起可丽饼拍在仁王脸上,仁王将虾戳进他的鼻孔……期间误伤二三人,加入战场,几人你来我往,随即引发全面战争。
刀光剑影,横尸遍野。
又不知谁喊了一句:“是男人就在球场上见分晓!”
众人又转战屋子后的网球场,那架势可比在赛场上凶多了。
羽生劝不住,就着沾满各种食物的西装躺在一边的草坪上,他把手垫在脑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月色如洗,泛着清晖,这是一个格外清朗舒缓的夜晚,如果没有球场上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前辈的话,也许还可以好好赏赏月。
过了好一会儿,球声渐渐减弱,其他人看戏看完了或者是玩厌了又或是玩累了,也跑过来躺在草地上,先是幸村,然后柳、柳生……
井然有序地排成了一排。
羽生哑然失笑,迷蒙着眼有些倦意,“你们怎么也过来啦?”
他轻轻问着,有一种从心底散发出的轻松恣意。
“陪你这个小傻子呗!”丸井气喘吁吁回答了一句。他看着仁王还是很气,索性侧躺,把脑袋磕在仁王的肚子上。
“唔!你的脑袋怕是注水了吧!”仁王闷哼,倒也把他推开,累的以这样的缓缓睡过去。
丸井躺在里面,拧着腰的姿势让他很难受,也许是今晚的月色给了他勇气,他把两只腿一伸,搁在了至少三个人身上。
气氛太好,被他踩了好几个脚印的真田也没有生气,他闭着眼睛缓缓想到:明天加训就好,踩了我五下,那就番五倍吧。
时光似乎都慢了下来。
星星与月亮都被云朵催促着沉沉睡去。
等到羽生的家人们回来,看见的就是地震现场般的客厅和后院一排睡着的小花猫。
羽生妈妈拍照留念数十张,然后指挥着羽生爸爸把他们一个一个搬回房间,给他们的家长打了电话又收拾了残局,这才睡去。
至于怎么让家长们相信她不是骗子,羽生妈妈机智地发送了十小只的集体睡照。
直至成年了,妈妈们都会拿出这张照片怀念道:你看,你小时候还有这么蠢得可爱的时候!你没觉得你们十个里你最丑吗?你没觉得你是最矮的那一个吗?好像你本来一直就是最矮的。
……
是亲妈没错。
暑期里立海大网球部的训练安排在了每天下午,学校里运动类社团基本上放假了都会留在学校训练。
网球部里。
每个月的校内排名赛又开始了,这次又是和以往一样,九选八,其实本来应该是十选八的,但是由于某人非正常因素的退出,原本两组死亡之组:幸村,羽生,仁王和柳,柳生,切原,只剩下了一组。
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其余三组的正选已经很明显了,只有c组的柳生和切原陷入焦灼,一个重拾网球不到一个月,另一个莽撞又冲动,比赛结果不是很好下定论。
两个人分别输给了同组的柳,可以说这一场比赛是决定最后的那一个正选名额。
比分已经到了“4-2”柳生领先。
他的球风就如同他本人一样,极尽简洁却又暗藏锋芒,没有过分夸张的技巧,力量、球速、旋转都恰到好处。但是就是这样的球风让切原渐渐陷入郁燥。
柳生前辈是机器人吗?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球他都能回击!
我要赢!
切原垂下头去,五指紧紧摁住网球,充满弹性的球面向下凹去,像是有某种力量将要蓬勃而出。
“啪!”
切原挥拍发球,一瞬间球来到了柳生左脚边,下一秒,球反弹,直直击向柳生的下巴。
柳生反应过来后退一步,球直接击打在他的右肩,“砰”的一下,受到的力量又使他退后了数步。
这种力量?
他皱眉,捂着肩膀,再次抬头时对面的切原像是变了一个人——
面色刷白,赤红着双眼,猩红的舌尖舔舐过唇瓣,活脱脱一只恶魔的模样。
“我要把你,染红!”他说。
吐出的话语也低上了几分,像是从喉咙深沉发出的低吟。
这很不正常。
参加不了比赛被拉壮丁当裁判的羽生感受最深,他就在球场中,切原气势变化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
和很久之前的那一次一样,这种红眼状态肯定不是偶然。力量技巧的增幅会不会带来别的不好的影响?这种能力是赤也能掌握的吗?
羽生看向场外的幸村,用口型说话:先暂停比赛可以吗?
幸村看见了,锁紧的眉头依旧不放松,他想了片刻还是点点头。
“比赛暂停十分钟!切原和柳生退……”
话还没说完,一记重球落在裁判椅下,激起一阵灰尘。
“你话很多。”
切原的眼神极其冷漠,说出的话更是欠揍,他说完这句又转头盯着柳生说:“怕了吗?我会击溃你!”
柳生没说什么,将眼镜向上扶,走到中线处,沉下腰,一副迎战的样子。
两个人都没再管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