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救援行动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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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界移动的感觉和溺水差不多，短时间多次使用这种技巧可以理解为短时间内反复溺水……想想就很自虐，特别是携带他人的时候要承受双倍的溺水，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不是患上‘深海恐惧症’就是锻炼出常人达不到的水性。”

——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哦哦哦哦哦！’

脑海里回响起巨大的仿佛要震碎头颅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倒是让我意识清晰些，不再是浑浑噩噩的状态。现在是第四次借助星界完成的移动，即使不远眺也能看到那栋废弃的大楼，在那破破烂烂的天台护栏边是遥望着远方的大岛理香，身体没有做多余的停顿，在双脚接触地面的瞬间打开通道，准备开始第五次移动。

‘哦哦哦哦哦这个超级棒啊！’

勉强集中起来的注意力被硬生生打断。

“唔！”

“小界、到这里就可以，接下来我跑过去就行！”

“那个楼层数？你要怎么跑？帮我制止那个在我脑袋里乱叫的家伙。”

“啊、嗯……”

那几声熟悉的尖叫是高山音音发出的，至于为什么她的声音传达到我的脑海里，大概是立石远声先生使用自己的个性将sa的成员都连接起来，最有活力最不能安静下来的高山音音自然成为第一个尝试在脑波中咆哮的家伙。

差点让我弄错着陆点。

‘音音同学，请小声点，小界他在使用个性。’

‘唔啊啊啊啊、抱歉抱歉……你们是在朝那边赶去吗？’

‘是，在通知你们后就立刻让小界带我过去的。’

原来是小天使他通知的，难怪立石远声先生突然就发动个性，根本没有任何的预兆。说起来我还是不明白他是如何判断出是第一次事件的高楼，总觉得这其中被我忽略掉很多东西，根据自己知道的信息完全没办法推测出“大岛理香会去第一次事件的大楼”这种事，可惜现在的我光是维持自己的个性就很费力，更别提去做什么思考，就算是小天使给我解释也估计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的状态。

‘绿谷出久！长滨司！你们两个抵达后尽可能稳住那个少女！’

立石远声先生的声音原来是这种比较细腻的声线，当时在line看到他发送的信息那么严肃，我还以为是那种常见的声音低沉的那种。既然会说要稳住，就是代表大岛理香她有做什么的打算，或许会出自己的决定、也可能是被控制，我更倾向于是后者，那种双目无神毫无犹豫的靠近围栏的状态绝对不是意识存在时做出的表现。

‘我和音音在朝着你们那边去，周围人太多，我可能会比音音慢一步。’

‘哦遭遭遭遭喷射口刚好在这种时候故障给我坚持住啊！’

神原电子他还真的是喜欢在这种时候出岔子。

作为sa的两大高机动性成员之一，伊吹岚息需要足够开阔的环境才能放开手脚行动，当处于人群之中时她就没办法随随便便大规模的抽取空气，况且喷射的时候也会产生巨大的气浪冲击四周，不然她说不定会是第一名赶到的。

“绿谷同学，最后一次，做好准备。”

“诶？啊？准备？”

“我已经不能保证精准抵达目标点，所以……”

连续使用个性导致我的计算能力严重降低，无法正确估算距离的情况下我只能把着陆点改到半空中，那样才能防止出现把自己移动到墙壁内的情况。可这也就代表当我带着小天使离开星界的时候，就必须面对件很重要的事情：具体是怎样的高度我无法控制，根据浮空程度调整姿势降低落地反冲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是最关键的点。

“要下落了！这个高度没问题。”

“小界快松手。”

“诶？”

我未能反应过来小天使喊这句话是有什么打算，等回过神来时我便松开抱着他腰的双手，反而被他横抱在怀里。其实这种高度就算无法进行姿势调整，只要不是头部和颈部着陆都不会收到什么太严重的伤害……说到底是连续六次的移动导致自己看起来太过虚弱才会被小天使担心吧。

有种添麻烦的感觉。

“……我还是挺重的。”

“呼、没关系……对了！”

缓解反冲带来的麻痹感后他就立刻放下我，准备冲上前抓住已经凑到护栏旁边的大岛理香。语言上的劝阻对于沉睡中的人不会起任何效果，想要阻止她只能通过行动，可小天使他还没有靠过去就因为不明原因痛苦的滚在地上，双手死死按住耳朵。

“这个声音是、和当时天桥那次一样……”

“！！！”

我终于明白古川晃生到底是如何做到自己不在现场也能催眠出那群围观者，真正的来源就是出自受害者身上，这才是“种子已经埋下”的真正意思。都没有经历过完整催眠的我和小天使自然没办法察觉到这件事，当初音音冲过去的时候想必是刚好在歌声结束的时间点，才没有中招。

那个疯子，在《终点》这首童谣中隐藏着第二种暗示：当被催眠者产生自杀念头的时候便会通过歌曲的方式催眠周围的人，让他们成为欣赏这场以生命为代价上演的最佳谢幕曲。什么意图？我还不明白，我只知道这种事再多发生几起，这个社会的道德观念就因不断传播开的视频给完全给崩坏掉。

‘还没到吗？！’

‘我我我我我我已经来了啊！’

高山音音的声音就像是木槌撞击巨大青铜中发出的震耳般的巨响，随后则是远离天台边缘的我也能听到的破空声，从地面直接跃起的高山音音调整好姿势后刚好落在大岛理香面前的护栏上，在于护栏接触的瞬间施加个性将加速力消弱到减速力的程度来降低反冲，顺势弯腰抱住大岛理香，再二次起跳，带着大岛理香落在我的身边。

“好，回收成……唔啊啊啊这个声音！”

还没结束。

被催眠状态的大岛理香脑海中只存在她要做的事情，就算被高山音音拉回来也依旧没有清醒过来，从未停止过的歌声导致高山音音开始恍惚起来，呆呆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而且，大岛理香的歌声在逐渐变大，就连影响力也满满得加强着，我怀疑就算是废弃大楼的下方的人也能听到。

存在第三者，他真在推动这次事件朝着无法解决的方向发展。

手段和之前天桥的时候不是同一级别。

“摇摆、摇摆、摇摆”

“废屋上的乌鸦晃着”

“嘀嗒、嘀嗒、嘀嗒”

“墙壁上的挂钟响着”

“是谁出现在那里”

“是谁要远离那里”

“是谁会进入”

“是谁会离开”

“屋外的乌鸦啊乌鸦”

“叽叽喳喳如同最后的送别”

“我所前往的是我最后的归处”

熟悉的歌词以截然不同的曲调唱起，本来我还能抵抗住的歌曲弄的头部不断传来刺痛感，脑海中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碎片，埋藏在记忆深处有关于这首童谣的事情终于被我回想起：歌词正确、曲调正确、就连演唱者的嗓音也没有偏差，重新回到天台边缘的少女的背影和我曾经认识的某个人的形象逐渐重合。答案就在眼前、还需要点时间，大岛理香的体型开始模糊并拉伸构建出另外个人的轮廓，那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