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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考不上了，他还是不死心的等了很久，直到开学也没能等到通知书。

这是肯定的，他其实早就猜到了，他就那样鲁莽的冲了过去只会添麻烦，明明什么都做不到还自不量力。

这才是他的人生。

在这一路上给予他帮助的只有老师，即便如此，他猜测他的人生也在向好的方向转变。

可能雄英并不是他的英雄学院吧。

回去了后老师就收回了之前为了参加雄英测试而专门赋予他的臂力增强的个性，被老师抽取个性和赋予个性的过程都是十分疼痛难忍的，但是他可以忍，因为这些痛楚对他而言并不算难以承受。他更在意的方面是老师的看法，起初以为是因为他让老师失望了，十分沮丧。没想到老师并不在意这个，十分讶异的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这个个性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给你的，一开始也说了只是暂时借给你，如果你习惯了这个个性，那就是在缩窄自己的视野。”

有借就有还，只是他之前太贪心还以为老师这就送给他了这个个性。不过既然老师说这个个性不是他想要给自己的，那难道还有别的个性要给他？

绿谷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师露出了纵容的笑：“那当然啦，我收你做弟子可不是为了让你学会如何使用这种平庸的个性的，只是让你适应一下，何况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也承受不了更强的个性。”

老师果然是替他着想的，他有些脸红自己之前对老师的臆测。

他不应该想这么多，就老老实实的按部就班训练就好，这样才能不负老师的期望，即便不入雄英也好，有老师教导的他也一定不会比别人差劲。

毕竟老师是这样厉害而不声张的人。

即便老师赋予了他这么多可能性，给了他希望，老师也从来对他的英雄梦想不可置否，绿谷以前鼓起勇气问了老师的看法，老师却含含糊糊的没有正面回答，虽然知道老师大概也是不太看好他能成为英雄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期待。

这次考试失败老师却说了一句话，让他的心瞬间坠入冰窖，冰冷的同时还如同千万根针在扎。

“你不能成为英雄。”

这才是老师的真实想法吧，之前一直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现在他尝试过后认识到自己是真的做不到了才给他浇冷水，让他学会放弃。

不过老师很快又补充了一句：“这并不是说你一无所长，你的才能不在成为英雄上。你还记得吗，你想改变这个社会，可是英雄总是有太多牵制，现在受政府管制的职业英雄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个性合法职业罢了。”

“如果不做英雄，你才能真正的做到没有束缚，你才能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可是……不做英雄的话，还能像视频里的欧尔麦特一样带给人希望，让人安心，拯救他人吗？

绿谷对自身一直以来的信念产生了怀疑。

“你还记得你最初的愿望吗？”

老师这样问他，他有些哑口无言。

老师并没有急着催他给出答案，而是鼓励式的引导他思考，他努力的组织语言，急的额头都有些冒汗，想要描述自己内心渴望的世界：“我希望……无个性也不会受歧视，希望大家看到我会说觉得我很厉害，看到了我就觉得一切都能解决了，看到我就充满了勇气，希望他们……能感受到就像老师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们之后的希冀。”

他的话有点语无伦次，但是老师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耐烦，还是以一种包容的目光看着他，安静的等他整理自己的语言，他说着说着也将其归纳为了一句话，一句老师之前为他做出的总结：“我想……改变这个社会。”

没有错，他想改变这个社会。

说到底，会变成这样的社会从根源上就出了问题，他之前看的目光太短浅了。他一直注视着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但是为什么这个世界需要和平的象征？

因为它混乱。如果没有和平的象征作为那个道标，大家就会解放自己的内心，想着反正大家都是这样子，何必压抑自己，人性会逐渐沦丧。

数据也表明了欧尔麦特出现的城市犯罪率显著降低，这同时也意味着没有他的城市犯罪率会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