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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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妹妹？」段天婴看着他，彷佛像第一次见到他似的：「我……我叫林若梦？」

林启凯一时间说不出话，他就这样看着她，彷佛想把失去的十多年时间都补回来。

「这……」段天婴又退后了好几步：「这……我……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我……我叫林若梦，不是段天婴……我……」

一时间她的世界都颠倒了，以往那些片段在她脑中翻来覆去。

她娘那么细心疼她，她怎么会不是段天婴呢？

她爹那么用心教她，她怎么会不是段天婴呢？

段天婴抓着自己的头：「我，我想不起了……我……」

「哎，天婴。」罗浮生搂住她，安抚道：「冷静一点，冷静下来。」

「罗浮生，你说这是不是都是你在骗我的？罗浮生，这是你在跟我开玩笑是吗？」段天婴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这一切都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吗？罗浮生，你说话啊，罗浮生，这要是是你的玩笑，那这太过份了。」

「我？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虽然不靠谱，但我不会拿这些东西来开玩笑的。」罗浮生眉头微皱：「天婴，你就是林家走失的女孩，你那条项链就是你最好的证明。不然你说我哪有时间一天内就再造出另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出来？」

「好好，若梦，我不逼你，你别这样。」林启凯也安慰道：「一时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若梦，我真的是你哥哥，是你的亲哥哥，你跟安妮阿姨也长的很相似，你跟我回家看到照片，你就会相信了。」

段天婴……应该说林若梦眼睛饱含着泪水，一直在摇头。

「若梦，你知道我们这些年找你有多苦吗？」林启凯动之以情：「每一天，东江的每一份报纸，都刊登你的寻人启示。父亲已经一把年纪了，天天拿着我们唯一的合照拭察。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在想你。想你过得好不好，想你有没有吃饱，想你天冷时有没有好好穿好衣服……若梦，十几年了，我们找了你十几年了。」

九岁红坐在床上叹气。

要是说收养段天婴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初时确实见到她可怜，加上儿子在戏班长大，日后想娶媳妇也只能娶三界九流的，便有了养她的心思。其后见她日渐长大，教她戏班的行活，无论唱功做戏都十分了解，更是把她宠上天，一心当自己的媳妇看待。

现在倒是不好收场了，东江三大家族之一的林家哪是好相与的人家？

早该知道捡到她时衣服打扮尽是不凡，应是好人家的女儿，早知道就不应该贪这份心……

林若梦看着林启凯神伤的样子，忍不住叫了一声：「……哥，你别难过……」

这声哥一出口，似乎没有那么难接受自己的身世。

「天婴啊……」九岁红哀哀地叫了一声。

「爹！」林若梦奔了过去，坐在床头：「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爹，天婴即使认回了亲生父母，也不会不要爹的，我以后也会孝顺爹爹，报答你养肯之恩。」

林启凯瞇了一下眼睛，气到双额青筋浮现。罗浮生见着，搭着他的肩膀低声说：「大哥，把气收一纹，别让天婴见到了。啊，要是以后有甚么，大不了兄弟我帮你把人暗地里搞定了。」他朝着林启凯打了一记眼神，便夸张地笑着走上前，搭在她肩上：「恭喜啊，天婴，以后你就有两个爹了。」

「罗浮生！」林若梦打掉了他的手，擦掉了眼泪：「别以为你说这些话我就会原谅你。」

「我又没干甚么。」

「若梦，你跟我回去吧，父亲一直都很想你。」林启凯再怎样也不会让林若梦回去戏班那乱七八糟的地方。

「这……」林若梦看了一眼九岁红。

九岁红连忙扯起笑：「你去吧，别担心爹和戏班。」

「那……哥，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今晚再回家，行吗？」林若梦问道。

「行，齐飞，陪小姐回去。」林启凯也要回去跟父亲说这一个大好的消息。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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