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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驶进城市一角,斑驳的灰色土墙上爬满了青绿色的爬山虎,林淮的目光在那里流连,因为他注意到,在一片爬山虎之中,一朵异色的牵牛花出现其中,在那段毅然决然的盛放。
车载音乐上放着一首欧美歌曲,是加拿大著名女歌手艾薇儿·拉维尼的《head above water》。
随着音乐的节拍,言东手指随之上下点动,嘴里面哼着调调,眉眼慢慢向下弯,嘴角的弧度毫不掩饰,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方向盘一转,车缓缓驶进拐角,青绿色的爬墙虎从余光处慢慢经过,午后的阳光擦过老旧的高楼,打进玻璃里,照在林淮的脸上。林淮将头靠在座椅上,缓缓眯上双眼,也跟着言东的节奏哼起歌来。一片岁月静好。
不一会儿,言东的声音响起:“问你件事儿。”
“你说。”林淮没睁开眼,他现在有些困。
言东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那双长长的睫毛,心里就像是被羽毛轻轻刷过了一遍,“你后悔吗?那天晚上。”
“你很纯情啊,言东同学。”林淮咧开嘴角,转过头看着他,“有什么好在意的,咱们都是成年人好吧。”
言东也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林淮又坐了回去,转过头,无奈道:“好吧好吧,的确是有点啦。毕竟对那天晚上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们怎么分手的?”言东又问。
“……”
沉默片刻,林淮忽然笑了,稍稍起身调整位置对着言东,调侃道,“诶,我开始以为你挺正直挺纯情的,是老干部来着,没想到其实是大尾巴狼啊?嗯?查这么细?”
言东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咳了两声,转回视线盯着前方,故作淡定起来,“我总得知道你是什么人吧。”
“行,行。”林淮笑,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举起手上的手机,“哎,你该不会早查好了我,然后故意那天晚上在酒吧里色诱我吧?这个苹果xs是你给我的吧?”
“那天晚上是你自己过来的,和我可没关系。”言东转头看着他,坦然道,“嗯,那天刚好把你手机踩碎了,就重新买了一个。”
“操。”听到这样土豪的言论,林淮心情十分复杂,“有钱就是有钱啊,那家医院也不便宜啊。”
言东看着他,“分内之事而已。”
“你还挺有责任心。”林淮伸了个懒腰,“要我摔残了,你是不是得要负责我下半生啊?”
“我现在也可以负责你下半生啊。”言东转头看着他,勾起嘴角笑起来,看不出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林淮点点头,对他挑了挑眉,“不准食言啊。”
“不食言。”言东肯定道。
“哎,不过还真是巧啊。”林淮叹了一声气,“没想到那么快又见到你,有时候缘分来了还真是挡不住啊。”
“好运是一定会有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言东打方向盘,车缓缓在一家偏僻的餐厅前停下,黑色的装横,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一家餐厅。
只是,林淮曾经对这家餐厅有所耳闻。南开市第一餐厅,五星级餐厅‘enlightenment’,听说,这家餐厅只有经专人介绍才有资格进去进餐。
“你倒是挺自恋。”林淮对这家传说中的餐厅感兴趣的不得了,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门,等言东也跟着下车走,他转头对着言东提点道,“这家餐厅我可请不起啊,你要吃自己请客。”
“嗯。”言东点点头,走到林淮身边,自然而然伸出胳膊到林淮面前,“你不说我都会请你。”
“干嘛?”林淮不明所以地看着言东伸过来的胳膊。
“抱住啊。”
“?”
言东义正言辞道:“这家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就是我的伴侣。”
“……放你妈狗屁。”林淮对他翻一个白眼,什么身份不可以,非要伴侣?说是这么说,林淮还是默默伸手环住了言东的一只胳膊,对他假笑,“请吧,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