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口顶多续了命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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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唇角挂着笑，恰好露出好看的八颗牙，双手给梁铮递了一沓东西，声音甜软，“客人您好，都是昨夜从商场刚买的新款，已经干洗熨烫过了，这是发[票和吊牌，请您查看。”

梁铮接过来，内衣睡衣什么都有，梁铮有些紧绷，“你们怎么知道这些我能合穿的。”

服务员笑答道，“客人您别误会，我们前台的尤师眼尺厉害，只需看一眼就成，这样客人有需要，我们也能及时服务，无意冒犯。”

梁铮松了口气，“多谢。”

“不用客气。”

浴室有两个，次卧里还是崭新的没人用过，梁铮洗了个澡，出来去了厨房，餐桌上摆了一锅东西，揭开锅后是粥，这次是香菇鸡丝，旁边还搁了两样小菜，一个煎鸡蛋。

梁铮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没骨气地想着做都做出来了，不吃倒了也可惜。

做完心理建设梁铮拉开凳子坐下来就开始吃东西了，她从来没在家里开过火，早餐有时候吃有时候不吃，吃也是面包牛奶随便对付，现在简单的米粥小菜，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豪华套餐了。

梁铮吃干净，环顾了一周厨房，干净整洁，米油盐，酱醋茶，门口还挂着个围裙，不过吊牌还在上面，崭新的没用过。

吃完总不能就这么扔着。

梁铮把碗筷收拾进水槽，从挂杆上拿下棉白的洗碗帕，放水把碗洗干净了，回客厅坐下来开始接着看房子。

唐策开车先去吴进那，遇上红绿灯路口堵，无聊翻出了梁铮的微信，里头头像就写了‘铁律律师事务所’七个字，朋友圈倒也不是空的，只是全都是些案子案例，律法条文，期刊论文，不像朋友圈，倒像是自己给自己收集的资料夹，有点用的就往里面堆。

找不出任何关于生活和个人的内容，唐策抬头看了眼红灯秒数，给他的患者发了条微信：早餐吃完了没，吃完不用洗碗，叫服务员洗，柜子里有洗碗机。

大概好客的主人都是这么对客人的，尤其两者之间还有商业往来，梁铮回了信息：好的，多谢唐医师。

唐策收到回复，没再说什么。

吴进一夜没睡，专在小黑屋里等着唐策，面前茶几上摆着个烟灰缸，里头烟蒂堆成山，吴进正脚踩着桌子靠着靠着沙发打盹。

侦探这行业不算特别能见光，但吴进有本事和警方合作，办公楼也就从背阴的地方转到明处了，不过总有些特殊的地方，下头的小弟引着唐策下地下室。

吴进听见开门声，陡然从沙发上弹起来，“阿策你来了，吴勇你去把那杂碎拎过来。”

后一句是对门口的亲信说的，不一会儿吴勇提着秦阳进来，只吴勇一撒手，人就皮泡眼肿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吴进愕然，上前踹了一脚，“孙子，爷爷还没拿你怎么样呢！起来，别给爷爷装死！”

桌子上放了好几张照片，和昨天的差不多，录音笔里都是不堪入耳的脏话，说秦桑那贱女人以为自己多高贵抬着脸瞧不起人，不是人玩剩下的，唐策关了，录音笔往啤酒杯泡了泡，冒出两股烟，灯就熄了。

秦阳抖得不行，意识模糊，哆哆嗦嗦跟在冰窖里一样，鼻涕眼泪流个不停。

唐策朝吴进道，“弄点粉来。”

吴进反应过来，又踹了一脚，“还是个溜[粉的，真他么一垃圾，下头抽屉里有一小包，上次缴来的，还没来得及交给警方勒。”

房间小，前后也就五米这么宽，摆了沙发和桌子，显得就挤了，吴进一说完，那边秦阳就跟闻到腥儿的猫一样凑过来，只是没什么力气，还是一滩烂泥，扶着桌子都爬不起来。

唐策从兜里掏出烟盒，往烟里加了点料，点了火，搁在桌子边往秦阳面前推了推，温声道，“吸吧。”

秦阳扑上来，烟头碰掉在地上，抖着手摸起来就猛吸了一口，吸完大口喘着气往后头靠了靠，再吸一口，人也不抖了，失焦凹陷的双眼四处看了看，认清楚唐策的容貌，脸色一变猛地就扑了上来，“果然是秦桑那贱人！我操他*的，她还敢关我！”

这嘴巴大概一出生就在屎盆子里泡着了，一张口满嘴臭气，唐策当心踹了一脚，把秦阳踹得撞在后头显示屏上，看他躺在地上嚎哭喘气，起身拍了拍吴进的肩膀，“先教教他怎么说人话，我们去外面等，先饿一饿他，省得费力。”

看秦阳的瘾头，一口顶多续了命，过上半个小时再来问，总能问出些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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