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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喻尤冰冷的身体才逐渐被融上暖意。
“你的手?”他心疼的摸了摸, 又不敢太用力, 怕弄疼她。
秦筠吐了吐舌头。
“怎么回事?”喻尤凛了神色,皱起眉头, 心中难耐火气,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没命了?
见喻尤神色不佳,嘴唇又一点血色也无, 秦筠伸出拇指, 在他唇上摩挲, 安慰他。
“我没事啦。”她坐在床上, 半边身体压着他,小声哄着:“不过也是我福大命大。”
“我当时觉得车里空调太闷, 就去外面走走, 结果从上坡拐弯的地方突然窜出来一辆大巴, 冲着我们就来。我当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幸好那块石头帮我挡了点力道, 大巴撞到我们的越野, 越野又撞到我坐着的石头,受到冲力我从石头上滚了下来, 但好险没有滚到山崖下面。后来, 路过的这个摩旅小哥哥把我送来了医院,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刚刚才醒, 结果一醒就听到了你和哥哥的声音。”
“小哥哥?”喻尤是抓重点的一把好手。
秦筠彻底拉开帘子, 在挨着墙的那边,有位小麦色皮肤头发有些长的帅哥抬起了头,对喻尤和秦淮笑了笑。
“嗨。”
“就是他送我来的医院。”秦筠说。
秦淮站起身,朝他伸出手:“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妹妹,我是秦淮,秦筠兄长。”
“客气。”帅哥也朝秦淮握了握手,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一个很淡的酒窝,“金泽。”
金泽人高马大,穿着摩旅专用的黑皮夹克,蹬了双高邦厚底靴,视线在喻尤和秦淮面上流连一圈,又看着秦筠笑开嘴角。
秦筠也朝着他笑。
喻尤左手忽然从她身后伸出,摸了摸她的脸庞,指尖稍一用力,迫使她看着自己,自己勉强扯了扯嘴角,对金泽露出相对而言比较“友好”的笑容,点了点头,算是谢过。
“衣服脱了,穿我的。”他对秦筠说。
“不用不用,金泽哥哥给我拿了他洗干净的衣服,我穿他的就行,你本来就穿的少,不用给我了。”秦筠担忧的看他,摸了摸他的下巴:“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你还想做我女朋友吗?”喻尤忽然问出这么一句,秦筠茫然的“啊?”了一声,赶紧点头:“想!当然想啊!”
“那就穿我的。”喻尤脱下外衣,帮秦筠穿好,秦筠左手拿不出来,他就扣上全部扣子,像把她锁在自己归属地一样,裹成厚厚一团,他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
秦筠头发全都散了,像个小疯子,脸上还残留一些灰尘,喻尤拿着纸巾细心给她擦拭,手每滑过她的皮肤,都柔软的想捏一捏。
许久未体会过喻尤这样的温柔,秦筠赖在他怀里,下巴搁在他肩上。
“你愿意接受我啦?”
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喻尤,尖下巴戳的他还挺疼,刚好磕在锁骨那儿。
“看你表现。”喻尤捏住她的鼻尖,揉了揉。嘴上不客气,眼里的温柔却早已泄露他的真实想法。
秦淮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电灯泡,打了个电话找岳尚准备两件新外套,顺势就出去了。
临走前,不忘替喻尤和秦筠拉好帘子。
心上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这一天折腾的真是刺激。
金泽也紧跟着走了出去。等到身边多余的人都离开,喻尤对秦筠说。
“以后不要随便穿陌生人的衣服。”
“我还没来得及穿……”
“不要穿。”
“哦。”
不知道他哪里不对劲,反正都答应下来就好啦,谁让她今天心情好,哪怕这是医院。
秦筠非要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狭小不过一米多的床,两个人贴的严实。虽然帘子隔开两边,别人也看不见他们,但喻尤总觉得不太自在。
秦筠就喜欢看他想躲又不舍得躲,害羞又强行忍耐的模样。以前是,现在也是,她早就发现喻尤这个假正经的毛病,还问过他为什么,喻尤的回答是,小时候受家里环境影响。
他父亲是京城手握重权之人,爱好书画,自诩文人雅士,母亲自幼便是名门望族家的大小姐,表面功夫一个做的比一个周全。
幼年的喻尤虽然不懂太多,但倒是将老一辈传统的思想给学了个七八成。
所以,他喜怒不表于色,常给人云淡风轻之感。就连那时候喜欢秦筠,想答应她的追求都自个儿纠结了一个月,牵手也要思虑周全,生怕哪里做的不对。
也幸好秦筠性格比他开朗的多,有喻尤纠结那功夫,秦筠早把该干的都干了。
是她主动提出要一起住,也是她强烈要求睡一间房,就连他们俩的第一次……都是秦筠想方设法吃了他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容易啊……
说多了都是泪,追他真是辛苦。不过,再辛苦,现在都觉得值得了。喻尤不善言辞,可他对自己的喜欢秦筠全都感觉的到。不然,她也早就放弃了。
毕竟在这个世上,没有谁会一如既往的付出。如果感觉不到对方传达的同等爱意,还痴傻等着,那不是有病吗?
为什么不让她穿陌生人的衣服,秦筠怎么会不明白,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喻尤耳尖本就红了,秦筠一笑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大鱼宝宝,你吃醋了是不是?”秦筠像个蚕蛹一样从被窝里拱了出来,拱出来还嫌不够,又要往他身上爬,惊的喻尤赶紧止住她的动作,他低声说:“这里是医院,临床还有人。”
“好吧。”
缩回腿,秦筠望着喻尤,捏捏他的脸,忽然问道:“你不让我往你身上爬,我不爬,但是,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喻尤一怔。
“就一下。”比出小拇指盖大小,秦筠舌尖伸出舔了舔唇,脑袋瓜子里不知装着什么颜色的东西,馋猫似的望着喻尤。
这不得不让喻尤感觉自己是让人垂涎的佳肴。
自从她回国,不,自从她和喻尤分开,就一次没有亲过他。
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日日望着他的唇,秦筠当真是煎熬,没有比看得着吃不着更让人痛苦的事了。
歪着脑袋热切的望着喻尤,秦筠硬是将喻尤盯得侧过脸去。
“不要闹。”喻尤实在是没办法,他不由自主的抿了下唇,喉结上下滚动,侧脸明显的轮廓与线条连着锁骨全都露在外面,秦筠小心脏扑通扑通。
好,她忍。
如果这里不是医院,她估计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们算是和好了吧?”她想得到确定的答案,否则,喻尤这个假正经一定不会让自己碰他。
面对她的问题,喻尤知道必须要斟酌再三才能给出答案。
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说个“恩”,今晚可能秦筠就会名正言顺的爬上自己的床。
一个“恩”字就是通关文牒,就是给与秦筠完全的占有权。
所以,喻尤沉默了。
“你说啊,快说啊!”秦筠着急的摇晃着他的肩,以为他又要变卦,不是刚刚才和好,他和哥哥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他怎么可以现在又要反悔?
“秦筠。”喻尤深吸一口气,看着她。
“恩?”长卷发蓬松而又凌乱,秦筠认真等着喻尤的话。
喻尤卡了壳,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你说呀,怎么了?”秦筠着急死了,怎么要他说个好字就那么难!
不说她还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
“要我同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