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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学校一片沉寂，只余几盏列次排布在围墙周边的路灯幽幽地亮着。
学校的出现倒是提醒了罗肃。
他先前已经在地铁上“睡了半天”，眼下精力正好。
自己这会儿准备找个地方过夜并非为了休息，而是为了等待天明。
毕竟现在的他对这个奇怪的塘海市毫无了解，夜半时分在这么个随时随地都有人野战的地方闲逛……怎么想都不是个聪明的做法。
从罗肃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受信息素的影响，一旦有人进入“发*”状态，那周围的人也会受到波及，从而开始集体遛马赛克。
深夜的网吧可是令人肾上腺素激增的地方，以塘海市的现状，里面很可能会发生一些黄暴事件。
罗肃可没兴趣看一场马赛克大战。
思考完毕后，他暗中靠近了校门口的安保室侧耳倾听——
只为等候黎明的话，某种层面上来说，空无一人的学校比网吧要安全许多。
此时，校门口的安保室依旧灯火通明。然而还未等罗肃耐着性子倾耳，他便猛地嗅到了三股气味：榴莲味、消毒水味，以及……罗肃的脸色都变了，这是鱼腥草的气味吧！
鱼腥草滚出食物界！
罗肃抽了抽嘴角，能顶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干事，塘海市的市民哪止是狼人这么简单，简直各个都是狼灭，比狠人多三点不说还横得厉害。
安保室里散发着奇怪气味的三人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奇怪，他们正干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有注意到靠近了围墙的罗肃。
捂着鼻子吸了口气，罗肃凝神观察起了出现在他面前的学校：
这间学校是一处公立高中，校内的校室似乎正在翻新，因此在学校的外墙附近停着数台用于运输教学设备的面包车与小卡。
货运车辆正巧帮了罗肃的忙，他三下五除二地翻上一辆面包车的车顶后，而后便顺势爬上了围墙。
围墙上竖着不少尖锐的防翻倒刺，仗着自己腿长，罗肃倒是有惊无险地翻了过去。
稳稳地落地之后，他溜进了校舍，接着随便进了一间背对着安保室的教室。
进了教室，罗肃的心神总算是安定了一些。
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晚上的月色皎洁，在月光之下，手机屏显的灯光并不打眼，因此罗肃再次拿出了自己身上那台装载着奇怪手游的手机，充当照明工具。
得先想办法找回自己的记忆……他暗自盘想着。
这个塘海市处处透露着奇怪。
虽说存在即合理，可罗肃并不认为所谓的“abo”合乎常识。
进化是物竞天择，就如有着尾骨却没有尾巴的智人一样，在罗肃看来，信息素完全就是在开历史倒车。
如果在战场上有人进入了“发*期”了怎么办？
救灾时呢？
抢险时呢？
这种会影响社会运作的要素理应在进化的轨迹中被进化法则淘汰。
真要说的话……
“更像是某种为爱而爱的设定？”
罗肃摸着下巴，真要说的话，他觉得“信息素”倒像是某种成人小电影里的不科学要素。
难道这处塘海市其实是一间大型摄影棚，负责拍摄各种限制级的小电影？
不可能。
罗肃旋即便推翻了自己的假设。
资本是绝对的逐利者，倘使真有什么资本巨鳄有能力包揽一大片街区拍摄电影，那对方为何不拍摄获利更多的一般向作品呢？
塘海市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罗肃忽然起了兴致，他的心中涌现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求知欲。
为什么在自己的耳中，那些塘海市市民说出的粗俗言语会被消音，而他们的特殊部位，也会被泛着红光的马赛克代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