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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篮球都能弄出事儿来,浑身是劲没地方使是不是!?”
教导主任气得在办公室来回度步,对着站成一排的易闻几人,手指凌空点了点,“全部给我写份三千字的检讨书过来,一个字都不能少,明天早上交过来!”
他脚步一顿,停在易闻和楚丞年面前:“尤其是你们两个。”
易闻站着被训了这么久,早就身在心不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楚丞年掐了下手背,反手拍了下他:“掐什么呢,没做梦,醒不来。”
“……”
教导主任那个圆滚似土豆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之后,怒吼一声:“再给我把中学生守则抄二十遍!”
易闻:“……”
楚丞年:“……”刚在球场怎么就没用球糊这人一脸。
回教室的路上,除了易闻和楚丞年看着没什么,其他人都垂头丧气蔫蔫不拉几的。
“二十遍算什么,我教你们!”易闻一口气抓了三支笔在手里,又不知道从哪里翻来了一张复写纸,抄完一遍后把两张纸摊开放在一起,“看看,这就六遍了,咱们最多只要抄四次就能把这破玩意写完。”
班长做了十多年的乖学生,从来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一时间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易闻财大气粗地从桌肚里抽出一小叠复写纸,“都拿去吧,别客气。我从小都这么抄,老师从来都是五星好评。”
几人面面相觑,终于深刻意识到,易闻这问题少年的头衔不是假的。
如此老练的业务技能,非常人所能及也。
一时间,看向易闻的眼神都变得钦佩起来,看的易闻莫名生出自己是什么世外高人的错觉。
“这种办法我一般不外传,”易闻说完,发现还多了一张出来,楚丞年没拿,便一掌拍到对方桌上,“来同桌,别客气,我还有很多。”
楚丞年把复写纸丟回易闻桌上:“拿开,我不要。”
易闻说:“为什么?”
楚丞年拿着笔飞快地往笔记本上抄中学生守则,闻言笔尖顿了下,说:“太傻逼了。”
虽然易闻的办法看着很沙雕,写出来的字也不怎么工整,但实用性挺高,一节课下来便抄完了二十遍,他正想向楚丞年继续推荐自己的真传,结果发现对方也快抄完了,并且字迹凌厉又潇洒,看着就善心悦目,跟他这一块印子那一块印子的笔记本简直没法比较,一个天一个地。
易闻对比了下,忍不住看看楚丞年那指骨分明颇为好看的手,说:“可以啊小年轻,你这是单身多少年的手速?”
楚丞年微微皱眉:“你叫我什么?”
易闻合上笔记本,故意道:“小弟弟~”
小弟弟个鬼,楚丞年忍着脾气说:“你几岁?”
易闻是年底生,今年过了生日就十八成年了,但此时看着楚丞年的模样,他自作主张把年纪稍稍提前了点,说:“哥哥我年方十八一枝花。”
楚丞年不是很信他,又问:“年份?”
易闻报了年份,两人一对,楚丞年果然比他小一年,易闻顿觉自己赢了,一手撑着下巴,转着笔喊他:“来,给哥哥笑一个。”
“……”楚丞年想揍人,“揍你信不信?”
易闻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嘴里还不忘嘲他这是恼羞成怒。
眼看楚丞年忍耐到了极限时,侯鹏突然咋咋呼呼地冲进来,气都没喘匀就开始说:“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
跟在后面的还有班长:“我、我也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
班长刚刚说完,应岭和体委又相继冲了上来:“我……”
楚丞年冷冷道:“你们来报数的?”
四人:“……”
因为一场篮球,六人关系莫名拉近了些,尤其是众人对于楚丞年的观感。
当时在场所有人都清晰看见,这个人一言不发地从侯鹏手里拿过球,几乎是不带犹豫地冲着寸头砸过去,虽然那球最后并没有砸在肩膀上,但重重砸在寸头脚边时,发出的巨大碰撞声,光是那份气势,就足以震慑全场。
当时他们几乎都要怀疑,寸头那声惊弓之鸟的尖叫之下,有没有被吓尿出来。
等四人一个个说完各自非常重要的话后,易闻拿着笔在纸上点了点,整理道:“也就是说,七班准备跳舞又唱歌,然后还会准备服装,到时候全班集体应援?”
四人用力地点点头。
易闻转着笔啧啧两声:“这帮人以为开演唱会吗?”
“我也这么觉得,太浮夸了。”说完,班长推了推眼镜,郑重道,“所以我来问问你们,你们是要唱歌还是跳舞?”
侯鹏说:“应援色选红色还是蓝色比较好?”
应岭接着道:“我觉得蓝色比较好,附和咱班高冷的气质。”
“我觉得红色好,有气势,”体委说,“最重要的是还喜庆。”
楚丞年揉按着眉头,忍不住说:“喜庆个屁,你以为过年?”
“就是,我同桌说的对!”易闻丢下笔,靠在椅背上,“我觉得绿色好。”
楚丞年:“……”
距离迎新晚会还剩下三天,因为体育课上的事,班里的讨论度刹时高居不下,一些追星的女生都开始想起了应援口号,还有人私底下在给两人组合取名字,讨论的不亦乐乎。
易闻选好歌和舞蹈后,班长便亲自跑去跟老黄要晚修外出排练的批准。
“我听说了,你和易闻迎新晚会要上台跳舞,什么情况?”余天珩一听到消息,立马飞一般地赶了过来。
天台的风有些大,夕阳沉入地平线,操场上的声音听着有些悠远。
楚丞年盘腿坐在地上,腿上还放着一本教科书,头也不抬道:“不上,爱谁上谁上。”
自从交了检讨书和罚抄后,易闻就开始缠着他要带他练舞,烦不胜烦,连寝室都没法呆,刚刚还是趁着对方被班长叫走的功夫偷偷溜上来的。
“欸,不是我说你,何免这人太他妈麻烦了,你就不能等晚上找个麻袋套头再把人揍一顿么?非得直接干。”余天珩忍不住说道,“说起来你跟他什么矛盾?没听说过你认识他,还踩碎他手机了?”
楚丞年冷冰冰地蹦出四个字来:“看他不爽。”
余天珩:“……”行吧,这位爷暴脾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