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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终年挂着笑容，好像总是没个正形，什么也不在意。却让人无法察觉到真实的情绪。
从某种程度而言，顾敛之和明玫是一类人。
——“哐当。”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是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粗声粗气的问话。
“你们谁是宋隐？出来！”
宋隐？
顾敛之坐着没反应，浑身的禁欲与军人自带的庄严肃穆之气却弥漫开来。
明玫瞥了一眼赌气的顾怂怂，“不去护着你的小祖宗了？受伤了可别心疼。”
顾敛之正襟危坐，外套脱了叠放在一旁。里面合体的蓝色衬衣衬得那宽阔的肩膀厚实可靠，干练禁欲。
“就你有嘴？”
啧，得了，就在这死鸭子嘴硬吧。前几次宋小祖宗遇到事情出手狠辣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叮铃铃铃。”
顾森手边的座机响了起来，正在批阅文件的手一顿，继而从容不迫的接起了电话。声线冷淡而低沉。“什么事？”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顾森沉默的听着，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直到最后挂断电话才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有人闹事，前台已经通知保安。”
顾森抬头看向望过来的两道视线，淡定从容的站起来迈开步子走过两个人，把办公室的门打开走了出去，末了还不忘把门关上。
看架势顾森应该是了解并处理这件事去了。
“你和顾森怎么回事？”
只剩下两个人，顾敛之凝着眼眸看向身边外表有一份淳朴，却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好友。
顾敛之没有忽略顾森从面前走过时衣领下的吻痕，再瞥向一旁笑得灿烂明媚的某个人，想不把两个人连续在一起都不行。
明玫嗯了一声。“就前几天约森哥出来喝酒，他似乎心情也不好。两个人都喝多了就乱了性，大家觉得性生活很和谐……就走肾了呗。”
原则性极强的顾森会同意走肾？即便酒后乱性真的发生了，顾森也会用最理智冷静的态度解决这件事。顺其自然还发展成炮友？不可能！
顾敛之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用杜影威胁他？”
“啧。”明玫一下子坐了起来，也没反驳。“真是的，顾敛之怎么就这么聪明？我是告诉他了不同意就把照片发给杜影，还会把照片发给父母造成麻烦——你知道顾森这样严以律己的人很讨厌自己的事给别人造成困扰。所以我就得逞了。”
是，明玫的确是相当了解顾森的性格。可以说顾森完全不怕明玫把照片发出去，但是顾森讨厌引起父母的困扰担忧。
骄傲自负严以律己的人对自己有着极高的要求，或许顾森也把酒后乱性这件事归咎到了自己错误里，认为他也有一部分责任。
——顾森从来就是这样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冷静自持，严以律己。
“虽然我做得不光彩，但得到了想要的不就好了。”明玫将手臂交叠在脑后，悠闲的闭上眼。“你放心，我压根就没有照片。身为警察也不可能知法犯法啊。”
“……”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一次看到顾森的时候我就想要把他弄到手，把他的冷静自持他的骄傲抹去。”
狠狠的压在身下，贯穿他，听他的啜泣声，吻他颤抖的身体……
唇角上总是勾着笑容看起来阳光明媚的男人，浑身忽然爆发出强大的威慑与压迫力。
紧接着他仿佛察觉到了这一点，慢慢的收敛了自己的气压。平平静静的闭着眼睛。
“啊。跟你说这么多干嘛，顾少爷又不懂~”
“我懂。”
顾敛之听到了某人的声音，侧着头看向办公室大门的方向。好像即便是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也可以听出此刻的某人是如何的姿态。
他一定是懒懒散散的站着，穿着他最喜欢的卡其色大衣笑吟吟的站在众人面前，肌肤在阳光下白的晶莹剔透，淡粉色的唇微微勾着淡笑。
眼角眉梢都是倨傲。
他懂，他怎么会不懂看他一眼就可以认定他是自己会喜欢一辈子的人？
那种想把他占为己有，把他锁起来，关在身边，只有自己可以看到他微笑、生气、娇憨模样感觉……
那种想要把他压在身下卖力顶撞，听破碎的呻吟从他淡粉色的唇角溢出，想把他弄哭弄崩溃，又舍不得把他弄哭，只能小心翼翼的引导他喜欢上自己，小心翼翼的守着他，呵护他，宠着他……
害怕自己太过强烈的情感会把他吓跑，害怕他会有负担，更怕把他弄伤，最后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压迫着自己的情绪。直到把自己弄成一个喜怒难辨的生物，好像才能克制住自己。
他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好自己了，最后却依然回来的难以自控的情绪。
——他不能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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