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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可真有钱，丢了八十万两，还有钱请那么多一流杀手。不过做这种事儿都不敢用自己人了，可见比起钱来，这位王爷更心疼人啊。”

应全调侃地笑道，一面端了一杯茶给皇帝。

皇帝道：“我这位好皇叔的封地里可是有海港的，又怎么会缺钱？”

应全冷笑道：“若是只看这位每年递上来那些哭穷的折子，只怕街上要饭的都比他有钱。哈，没钱？没钱还能在王府里养上一院子的美人？”

皇帝附和道：“就是，宫里连一个都还没有呢。”

应全的瞳仁瞬间就变得无比幽黑，笑露出两个甜蜜的酒窝，语气温柔：“陛下可是想要采选美人了？”

皇帝哈哈大笑，把应全拉回来抱在怀里，按住他后颈跟揉猫一样揉着安抚他。

“我要美人何用？我有心上人就够了。”

“噫——”应全嫌弃地撇嘴，“肉麻。”

应全的脸被靠压在皇帝胸口，感受皇帝大笑时引起的胸腔震动。

皇帝的心脏就在他掌心之下，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抓到的地方。

应全的手狠美，也许是他全身最美的地方。骨肉亭匀，十指纤长，皮肤白皙，连指甲都是极美的淡淡樱粉色，连一个细小的疤痕或茧子都没有，美的毫无瑕疵，很多绝色佳人都没有这样一双勘配玉手之称柔弱无骨的美手。

但应全的手有多美，就有多危险。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双手到底被多少血浸泡过，才能被滋养出这样近乎妖魅的美来。

皇帝明知道这一点，也毫不在意地放任应全的手放在自己的要害上。

他甚至十分怜爱地抓住那双手一寸一寸地细细查看。

看完手，又去看脸。

捏着应全的下巴把他的脸迎着光转过去，仔仔细细地看，连耳朵后面也不放过，然后一路看到脖子。

“不错，这次总算没弄得跟雪蛤似的。”

皇帝没有蠢到以为雪蛤就真的是雪白的蛤/蟆了，他不是只会吃，还是见过那玩意儿的，知道那东西有多丑，而他老人家也就是在讽刺来着。

应全每次出去“干活”都要易容，像这次这样全身易容再缩骨变声伪装成一个穷苦老头的事儿已经是司空见惯。

易容用的东西质量再好不是自己的皮肤，透气性差不说，应全肤质敏感，用的时间长了刺激甚至腐蚀皮肤都是常有的事儿。

干完活儿回来就变身成“雪蛤”的样子皇帝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难得有一次这么完整无伤的。

摸摸应全脸上水嫩嫩的皮肤，皇帝好奇道：“怎么这次这么好？”

头天晚上应全回来的时候都半夜了，皇帝半睡半醒地直接把人拽上床用被一蒙，搂着就接茬睡了，天不亮就要起来赶大朝会，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

应全答道：“前阵子不是逮住了雄娘子吗，他生怕我会对他那‘护花使者’做点儿什么不人道的事情，就把他制作人/皮面/具的本事倾囊相授了。雄娘子最自得的就是他那张脸，自然不肯做出丝毫有损容颜的东西。可惜小神童做的面/具都他妹子苏蓉蓉手里，苏蓉蓉又跟楚留香几个住在船上，不好得手。千面人魔连老巢都被铁中棠给烧了，面/具也都化了灰。不然我还真想找来比较比较取长补短，看能不能再改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