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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的小何塞或许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不知道这个消息，毕竟他刚刚退役没多久。

倘若他的母亲将他带到了地球某个冷僻的地方，或者一个足球沙漠，没有他的消息也是应该的。

但最少他的孩子知道皇马，喜欢足球，并且以他是个皇马球员为傲……

他安慰自己，并且试图告诉他这个答案——

“何塞在皇马效力15个赛季，出场542次，打进77球，夺得15座冠军奖杯，包括3个欧冠。”

莱昂纳多说。

他踩下了刹车，在等待红灯。

他转过身，看向小何塞：“他期间有无数次机会前往其他的球队，但他没有一次同意。他的经纪人就是我，而我的工作就是完成他的心愿。但我没能让他留在皇马，他还是离开了。”

小何塞瞪圆了眼睛，他像是在消化着这一切，又像是太过惊讶古蒂会离开效力了15年的皇马。

莱昂看着他说：“何塞不是被扫地出门的，他拒绝了最后那份合同，一份大合同。”

“为什么——”小何塞不可置信地问。

“因为劳尔——”

“莱昂！”何塞打断了莱昂纳多，但他看向莱昂的眼神多了一抹无奈，更多的却是感谢。

他的哥哥不想让他难堪，他应该为此心存感激，但他也知道，莱昂并不需要这些。

古蒂摸了摸小何塞的头发，缓缓地说：“因为皇马不再需要我，倘若没有我能让它更好，我会选择离开。”

小何塞蔫哒哒地低着头。

劳尔？

他知道一个叫劳尔的家伙，但那是表妹（马竞）家的。

难道是那家伙在比赛的时候伤了“自己”？或许是无意的，因为那小子和他比赛的时候，球风并不脏……

所以还有一个劳尔？一个俱乐部的管理层吗？

古蒂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模样没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发。

说起来他看小何塞的发型有点不顺眼，而且他穿的这身衣服也让他有一种微妙感，他的那位ex把儿子装扮成这样丢给他，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他——

我是在你这个年龄有了他。

噢！即使是对他来说，那个年龄当爸爸也太早了。

让她当妈妈也是，他的错。

古蒂没再说什么，专心给小何塞顺着毛，他显然喜欢这份父子间的亲昵，喜欢到渐渐栽在了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莱昂并没有把他送回家，而是开车一个多小时，到了他们父母的家。

玛利亚应该在第一时间见到这个孩子，她是这孩子的祖母，理应得到这样的待遇。

莱昂将车开得尽量平缓，在到了之后先为古蒂打开车门，帮古蒂在尽量不惊醒小家伙的时候将他抱下车。

玛利亚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在看到小何塞的那一刻已经喊起了：“耶稣基督啊！这孩子居然真的长成了这样，不是化妆的！”

莱昂差点笑了，而古蒂真的被自己的妈妈逗笑了。

玛利亚生气地看了古蒂一眼，她几乎没有生过他的气，她最爱的就是她的何塞小宝贝，而此刻她真的生气了。

她放低声音，却用无比愤怒地语气责怪他：“何塞！你怎么能让我现在才知道他的存在呢？”

莱昂还是忍不住为弟弟擦屁股，他揽着她的肩安慰道：“妈妈，我想他自己都不知道。”

古蒂连连点头，就难过地发现玛利亚更愤怒了，莱昂赶紧说：“这孩子的衣服，你辨认一下，我怎么觉得不像是仿造的？”

玛利亚和古蒂都惊讶地看着他，又看向衣服。

身为一名女士，而且还是一位深爱小儿子的母亲，玛利亚没少给儿子洗过衣服，包括不局限于：内裤、袜子、球衣、球裤、各种外套……

但有一种无疑是特殊的，正是她眼前绣着儿子名字的运动外套和球衣。

小何塞最后被放在了古蒂的床上，古蒂想着母亲责怪的眼神，和看他宛若至宝的眼神，还是吃醋地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臭小子。”

给他盖好被子后，他才缓缓下楼，与莱昂一起在沙发上坐下讨论正事。

“……u15？”

“他说他是皇马的球员，原本记者以为是小球迷恶搞，结果发现长得像你，你懂的。”

古蒂点了点头，这个过程他已经在卡西那儿知道了。

玛利亚也回忆了一下说：“我以为是你，但是声音还是有一些区别的，但我发现不对，是因为他跟我说他踢完比赛后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包被抢走了……”

“警员说，他是去报警的，主要目的是自己的包被抢走了。他身无分文，也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所以警员想帮他联系家人。”莱昂接了一句，“但他当时坚持说玛利亚是他的妈妈。”

古蒂：“……”

他有些艰难地挤出一句：“我告诉我自己，是我电影看多了，但他……”

“何塞，你知道的，你有个胎记在——”

“妈妈！”古蒂打断她。“我知道了，我去检查。但是跟我保证，无论结果是什么，都不要担心好吗？”

玛利亚沉默了下，看着他说：“当然。”

莱昂在她身后对古蒂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会照顾妈妈，古蒂这才转身，重新上楼。

几分钟后，他下楼的步伐沉重无比，但他还是挤出了一句话：“你们跟我保证——不许爱他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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