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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紧接着,康奈利-福吉就带着马尔福一家走进了包厢,那金光闪闪的一家三口很快就吸引走了大部分注意力和仇恨,这让拉温妮好歹能安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那一年的魁地奇世界杯应该是足够精彩的。
媚娃啊,小妖精啊,火焰啊,金币啊什么的,漫天飞舞。但是拉温妮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弗雷德原本也和她一样,浑身不自在地歪在自己的座位上,努力克制着扭头看她的冲动,以至于错过了整个开幕式。直到比赛正式开始,运动员们在空中完成了几次惊险的碰撞,很快就把弗雷德的注意力吸引走了,他贴在看台边上拍着栏杆,叫得比谁都亢奋。
拉温妮缩在后排,撅着嘴小声抱怨:“哼,男生。”
……
“爱尔兰要赢了哦。”坐在旁边的阿道夫轻轻嘀咕了一句。
拉温妮这才集中注意看向球场——维克托尔-克鲁姆满脸是血地飞上天,手里举着金飞贼,终场哨声吹响时,比分停留在了160:170。
“哦,感谢梅林,终于结束了。”拉温妮长长出了口气,一边起身一边随口问,“哪边赢了?”
“坐下,还没有结束呢。”阿道夫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回座位上,“你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在看比赛是不是?”
“是的。而且我觉得把相亲见面安排在世界杯赛场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拉温妮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小声问,“不是比完了吗?还有什么事?”
“颁奖典礼,选手亮相——就在我们现在待的这间屋子里。”
“那我可以先走吗?”
阿道夫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头巨怪,“你完全不知道这间顶层包厢的真正价值在哪里,是吗?”
“价值?如果我们不被虚荣所吸引,那么钻石也只不过是颗过于坚硬的石头。”
“哇哦,真是句有哲理的发言。”
“谢谢夸奖,我能先走了吗?”
“当然。为了您那句精彩的发言。”阿道夫站了起来,向她递出自己的手臂,“我送您先回去吧。”
拉温妮跟她妈妈打了声招呼,贝福特夫人露出满意地笑容点了点头。
……
几乎所有的观众都还在场馆里为选手们欢呼呐喊,所以,当拉温妮和阿道夫回到营地附近时,只看到整片的帐篷安安静静、空空荡荡地排列在营地上。
而背后,还隐隐能听到场馆内嘈杂的人声与音乐。
拉温妮喜欢这种气氛,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青草香的空气。
“你也对魁地奇不感兴趣?”她随口打开了一个话题。
“不,我和大多数男生一样,是克鲁姆的粉丝。”阿道夫漫不经心地说。
“哦?”拉温妮惊讶的扭过头,“那你为什么带我提前离场?我还以为你……”
“因为以后见到克鲁姆的机会还有很多。”阿道夫意有所指,然后轻轻笑了一下,看向她,“但是现在这个时机,我觉得更适合用来和你发展感情。”
拉温妮愣了。
“你说什么?”
“怎么?不可以吗?”
“不是……我一直以为……”拉温妮缩回了和他礼貌交挽的手臂,“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只是在应付我们的父母。”
“嗯——”阿道夫沉吟了一下,“你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而且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正如你所说,苏西只是我的女朋友,不是未婚妻,也不是别的什么。”阿道夫打量了一下拉温妮,说,“而你,你是个纯血,长得很漂亮,家境也合适,是个很好的妻子人选,既然父亲已经带我来跟你见面,我当然愿意跟你试着发展看看。”
那过于理所当然地表情让拉温妮感到了一丝恐惧。
她退后了一步,笑着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荒唐。”
“哦,我明白,如果你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完全可以直说。”阿道夫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只不过我还挺意外的,你居然还相信真爱吗?”
拉温妮张了张嘴,还没想到怎么妥善地回答这个问题,弗雷德就帮她做出了回答——
“相信真爱有什么问题吗巴赫曼?”
拉温妮回过头,看到弗雷德正从场馆方向的高坡上滑下来——没错,他是用滑的——侧着身子,像滑雪似的从高高的草坡上滑了下来。然后一个漂亮的急停,在两人身边站定。
“嗨,贝福特。”他轻巧地打招呼,留得过长的红发飘到了眼睛前,被他用手胡乱地捋了上去,“提前离场是个错误的决定,你居然为了跟这种人约会而错过和那些明星面对面的机会,我真的要开始怀疑你的品味了。”
“呵。我还以为是谁呢,韦斯莱。”阿道夫嘲讽的笑了,在讽刺韦斯莱家这件事上,任何一个斯莱特林都能信手拈来,“我毫不怀疑你是相信真爱的,毕竟除了爱,还有什么能让你的妈妈甘愿嫁进这种家庭呢?——哦,或许是因为她那幅尊荣除了韦斯莱先生之外再没有其他男人能忍受得了吧?”
弗雷德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他表情冰冷,眼睛里燃起了火。
“够了阿道夫!”在事态失控之前,拉温妮挡到了弗雷德的面前,愤怒地指责道,“你过分了!”
“怎么?”阿道夫-巴赫曼很惊讶,像是第一次认识拉温妮似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慢慢说,“你帮他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和这对兄弟斗了两年,反而斗出感情来了?”
“不。”拉温妮冷静地说,“我只是看不惯你如此侮辱一个女性!这太粗俗了!”
“哼,是吗?”阿道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毫无诚意地说,“我为我的失礼道歉,拉温妮,我真是太粗俗了,或许你更愿意和这位‘高雅’的韦斯莱先生待在一起。”
说完,他利落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拉温妮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知道,此时自己应该跟上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但是看着阿道夫长袍振振的背影,她忽然感到一阵无力,一点儿也不想迈开腿跟他走。
“唉……”她叹了口气,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好累。”
“那就坐下休息。”弗雷德回答,像示范似的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草地上。然后仰起头,理所当然地看着她。
“……你在跟我开玩笑?”拉温妮微微提起自己的裙摆,轻纱似的裙子,在月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微光,“我这条裙子,看起来像是,能坐在这种泥巴地上的样子?”
“行行,讲究的大小姐。”弗雷德摆了摆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垫在身旁的草地上,“请坐。”
拉温妮扬起下巴,动作优雅的屈腿坐了下去。
整整一个晚上,拉温妮都不得不保持着从脖子到脚踝的挺拔优雅,脊背都快要僵死了。在坐到柔软的草地上的瞬间,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酸软了起来。
她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
弗雷德歪过头,凝视着拉温妮的侧脸,笑道:“别叹气了,巴赫曼那种男人,你难道还觉得错过了很可惜吗?”
“我叹气不是为了他。”
“那是为了什么?”
拉温妮沉默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弗雷德也难得的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没过多久,他们身后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是赛场里的观众们开始离场了,很快就会有人路过这里看到他们。
弗雷德率先站了起来,朝拉温妮伸出手:“回去吧,你的妈妈恐怕很快就要经过这里了,我可还没做好和她见面的准备。”
“……”拉温妮翻了一个白眼,还是握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弗雷德捡起自己的外套,抖掉上面的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