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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是是是，小满我可以去旁边，喏，就是不远处的小集市去买个喝的吗？。”
暂离了人群，虞颂晚解开头发靠在尚有余温的塑料椅子上，光脚搭着鞋面。小桌子上是刚买的黑啤。聒噪了半日，终于听到一曲舒缓的慢歌，正打算好好放松放松。
这样的场景，距离上一次见到还得追溯到多年前在学校任教的时候。那时她也才刚大学毕业，任教高中的元旦演出虽然及不上今天的现场，但对于校园演出来说也算空前绝后了。当时几乎所有的年轻老师也都抑制不住的跟着欢呼起来～虞颂晚还因为表演者是自己班学生也顺带着风光了几天。
“这帮小兔崽子，也不知道现在一个个的都怎么样了。”虞颂晚自言自语。
夜幕降临，晚风习习，吹散不少日间的炎热。
小满还在人群中狂欢。夜间的演出别开生面，舞台射灯放飞自我般的四处奔走，虞颂晚眼睛被闪得生疼。要不是为了等小满，这时候她应该早就躺在床上看小说了。
“不好意思，请问这张椅子有人坐吗？”
“没，请坐吧。”
虞颂晚自顾自地喝啤酒。本身她不喝酒，刚才其实是想点咖啡，但是销售小妹居然拽拽的说没有。好吧，口渴难耐，咕噜就干掉了一罐。
“一个人来音乐节？”
男人嗓音微哑，也买了一样的啤酒，他戴着鸭舌帽，逆光，虞颂晚看不清楚他脸。
“陪朋友来，我是觉得挺无聊的。”
“平时听什么比较多？”
“谈不上多，偶尔听听古典乐吧。”
“品味高雅。”
“见笑了。”
男人举杯邀请，虞颂晚顺手碰杯。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男人发问。
这种搭讪方式虞颂晚可能经历过无数回，她一笑置之，自顾自地喝酒。
“不好意思，你长得很像我妹妹的一个朋友，但是我也只是多年前匆匆见过她一次而已。”
“哦，是这样。”
“冒昧的问一下，姑娘贵姓？”
“免贵姓虞。”
“余额的余？于是的于？鱼虾的鱼？？”男人有点激动，声音微微颤抖。
虞颂晚扑哧一笑，说道：“虞姬的虞。”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阮尔尔的女孩子。”
“阮尔尔？！阮尔尔是我学生呀！”虞颂晚也小小的激动起来，本来靠着椅背的她一下子直起身子，猛盯着他。她努力搜寻残存的记忆，只可惜时光荏苒，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无法忆起跟眼前人的交集。
良久，张砚起摘下帽子，缓缓起身，伸出右手，说道：“虞老师，好久不见。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砚起，正巧是阮尔尔的表哥。”
会场后方的射灯恰合时宜的扫过观众席，虞颂晚看到了张砚起笑逐言开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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