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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昔纭笑了下，似乎无力支撑，四肢软绵绵的贴近封一。
“黑色商人，我栖都里也有这么一个参与者，而且，他影响着栖都的未来。”
封一微微皱眉，低头看封昔纭。
封昔纭清云渺渺，和暖的笑容，几乎成了妖。
眼尾却向上挑，像一把小勾子，轻轻挠的人心软。
他的话里合着酒气：“我走的多了，见的人也多，偶尔和旁人出去也会四处乱窜——然后就看见了他。”
当时的震惊是难以言表的，他换了张脸混进几个地方，断断续续又在几个二世祖里嘴里探听见了这个名字。
封一的手微紧，封昔纭这时候无意间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向旁边一晃，在封一弯腰去护的风声里，在他耳边凝音成丝，送进去一个名字。
封一瞳孔骤然紧缩。
他呼了几口气，低声道：“这件事等宴会结束，我回去查，你现在好好休息。”
封昔纭摇头，看起来倒是很冷静：“来不及，恐怕这次宴会未完他们就会动手。还有……”他的目光向身侧斜后方一个轻瞥。
封一了然，前方有一个分岔路，转了一个弯，进了偏路。偏路错综复杂，嶙峋的假山林石遮掩，阵法又极多，后方隐隐约约探视的目光短暂消失。
没了后方的人，封昔纭从封一的肩上摇摇晃晃把自己放下来，眼神却清明了不少。
封一沉声问道：“昔纭，你知道了些什么？”
天极高，通透的蓝墨色上能看出些云的痕迹。
有些像封昔纭白发拂在衣袍上的样子，散懒又通透。像是渺渺仙人额间的一点色彩，让人想到疏朗的蓬勃朝气。
封昔纭在封一的眼神中，却低头理了理自己的仪容，唇线紧抿，像是有些事情不知如何说出口，又不得不说。
封一并不催他。许久后，封昔纭轻声道：“大哥，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也许栖都已经存留不长久了。”
“因为你知道了这些信息，所以有了危机感吗？”
“并不是，让我确定的，是栖都外整个域外的现状。”封昔纭苦笑了下，“可是封重沧海也好，栖都的众多族人也好，还停留在栖都很好，只是域外发展，所以众人暂时膨胀的想法中。他们已近很久没有出去真正看一眼了。”
封一温声道：“这的确是不正常的，不过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就不用多想了。”他意有所指，“不会失控的。”
封昔纭看着封一，长久的默契加上他本就是极其慧黠的人，瞬间明晰了他的意思。他摇摇头，笑容里难捱的情绪却透出来了：“大哥，你还不明白吗……有些事情已经控制不住了。”
封一沉静的眼落在他的身上，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细听下来，却又似乎压抑着什么难以捉摸的情绪。
“昔纭，你指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奴隶贸易。”
对着封一微微颦起的眉，封昔纭的气质飘渺起来。
他的眼，似乎穿过了数万年的时光，看到了那时会发生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