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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们能想什么呢？”王五这会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道：“就是……就是想跟小姐姐您混……”
“混什么混！”温暖依拿着小树枝敲了下他的脑袋，“小小年纪不学好。”
十几岁小丫头说二十几岁大男人小，合适吗？好吧，您拳头硬，服！
王五低眉顺眼笑道：“这不是乱世出英雄吗？小的们混不下去了才想着干点什么大事？也就不想远，把您刚刚那一手教给小的，小的就受用无穷了。”
喝，感情是看上她的医学必备了，倒真是哪怕她的人生在后退，科学永远在进步。
“可以吗？”见温暖依不说话，王五有些急了。
“当然……没问题！”温暖依勾了勾手指，王五靠了过去，“小姐姐手头最近有点……你知道的，买房是下血本的大事……”
“懂，懂！”王五大手一挥，唤来一小小弟，在耳边嘀咕几句，小小弟一脸惊疑被踹了出门，很快，蚂蚁搬家般，一波又一波的人来了，又走了，又来了……最后，全部走了。
司明皓回到家的时候，惊得以为进错了门，差点转身离去。
四周屋檐挂着大红灯笼，灯光朦胧。厅堂四扇朱红门扇半开半隐；左右两廊种着青滕绿萝，沿屋梁缠绕至菱花圆窗，清新优雅；天井中放置着石桌石凳，上面摆放着灯烛与瓜果。
少女坐在桌边，手持一卷书卷，饶是一身粗麻布衣，也掩饰不住灯烛下娇柔容颜。
柔而不弱，媚而不俗。
不过未长开的年纪，就有如此气韵，司明皓眯了眯眼，喉咙微微颤抖。
“哥，哪儿去呢？
果然是棺材板都压不住的女鬼温暖依，开始勾引……不，祸祸纯美小少年了。
司明皓理了理失态心神，走了进去，坐下。
温暖依递过一颗蜜饯，“尝尝？”
司明皓没有接，拿起桌上的书，是流芳县志。
女孩识文断字，士族大家闰秀皆爱吟诗作词是为了嫁个门当户对好男人，青楼女子学文习字，是为了逢合文人墨客，小家碧玉多半为了看看话本，习点持家理账。却无一似她这般对历史地理感兴趣的……
“看得懂？”
“不太识字。”这是实话。
通过王五送来的书籍典故，温暖依对这个世界有了大概的了解。
东苍王朝，九州天下，豪阀霸权，外忧内患。
简单的来说，这是一个不曾出现在她所知历史长河里的一个时代与空间，文字与她所识小同大异，好在她自小便是学霸级，且记忆力过人，很快便通过书籍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想学吗？”
看着他一脸为人师表的期盼，温暖依不忍推辞，“想！”
“来，我教你，这个字念……”司明皓的声音很好听，吐词清晰，不徐不疾，音色中有那种少年未成型的清脆圆润，语调中却流露出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成熟称重。
搁在现代，那绝对是家世极好，有颜值有实力的学霸小哥。
他开始是逐字点，后来则连句读，刚读三句，突然停下了，偏头看向正盯着自己流口水的丫头，“还没用晚饭？”
“呃，哦！”温暖依连忙擦了擦口水，真丢脸，“没，还没……饿！”老王这家伙得她一句，先滚明天再来后兴高采烈跑了，呆温暖依反应过来，才想起忘了让他送份外卖。
虽然司明皓给了铜钱，但她实在不习惯这地方的菜色。
司明皓将目光移向她手中的蜜饯，她连忙递至他唇边，他下意识咬下了唇，目光复杂地搁下书，“走，我带你去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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