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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气很大,温暖依感觉自己的手快要被捏碎了,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他松开,而后清清嗓子,缓缓道:“大人,我可以看看王五吗?”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死人……会说话!”温暖依大言不惭惊得周边一片哗然,她视若无睹指着地上的鲁狗蛋,“大人想必随行带了仵作,要不要看看先看看这位。”
“你,去看看。”
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子摇着扇子悠悠走了过来,看了看司明皓,司明皓眉眼一缩,“你……”
“在下流芳县县令赵谋的……仵作,陆长之!”简单一句话介绍自己后,陆长之不再多说,收扇看向地上的鲁狗蛋。
这个仵作是假的,而且在撒谎。
记忆中,这种时代仵作是个十分辛苦又低贱的工作,一般是贱民由奴隶担任,眼前男子二十有余,面目清朗,衣着整齐,衣料极好,一看就是个地位崇高之人。
而且,作为仵作,长年与死人打交道,身上必定有股难以去除的死尸味,以及用来去除尸味的香药。而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中药味,以及沉香味。
沉香,可不是一般人才用得起的。
温暖依盯着他,并没有立即拆穿,里正一语挑出了矛盾之处,她倒是想看看,这出戏到底会演成什么样?
陆长之如温暖依般看了看鲁狗蛋的头部以及耳鼻口眼,闻了闻血液,再抓起他的手看看,捏了捏脉搏处,随即放下,抽出一块白绢擦了擦手,扔在了鲁狗蛋身上。
“陆仵作,这人死因是什么?”捕快问道。
陆长之看向温暖依,“什长……小嫂子,要不你说说看?”
温暖依隐约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戏谑的笑意,一时摸不清他的意图,清清嗓子道:“死者,男,二十……三岁左右……”
“等等,你凭什么断定他二十三岁!”陆长之打断了她的话。
“胡子,骨节,声音,头发!”温暖依微微皱眉,“在阐述死亡信息时,请别提问好吗?有问题一会再说。”陆长之脸色一变,恼道:“废话太多,直接说死因。”
“死因,中毒!”
“什么毒?”
“雷公藤的叶!”
“胡说!”陆长之低喝道。
“也许它叫黄藤、黄腊藤、菜虫药、红药、水莽草?”温暖依盯着陆长之的表情,点了点头,“哦,它叫水莽草。”
“那什么是叶?”陆长之追问。
“因为现在不是开花结果的季节!”温暖依白了他一眼,“还让不让人说话!”
陆长之又气又恼,瞪向司明皓,而后摸了摸鼻子,“你继续!”
“水莽草的毒性激烈,一般人会腹痛难忍。”温暖依继续道:“明知道中了毒却不去自救,只有一种可能!”
“受人逼迫!”
司明皓和陆长之异口同声道。
“所以,去看看王五吧。”温暖依建议道。
王五家在镇西郊外约一里远的柳家村,一个二十来户的村落,王五家位于村头,是一栋独院两间的毛草屋。
王五此刻躺在院中间,草席微盖,年轻人去的急,本就没有准备棺木,又因有王一和捕快的到来,所以并未入殓。
几个邻居亲戚在忙进忙出,一年轻女人抱着小娃垂着泪,小娃看见有人来,顿时大哭了起来。
里正及王一的手下去解释来人的目的,很快便将人清理至一旁边,独留女人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