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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笙顺从的乖乖坐到另一只蒲团上。
她知道，试炼已然开始。
老者微微一笑，问道：
“小友可知自己为何而来？”
“为修仙而来。”
林雨笙没想几秒便回答。
老者又追问：
“那小友可知为何而修仙？”
“……为了飞升长生？”
林雨笙不太确定了。
“看来小友还不太确定。
世间千千万万人为千千万万事而修仙。
有为长生，有为名利，有为自保……
却极少有坚持初心到最终的，”
老者轻抚白须：
“当一个人无法坚定道心时，他的道就会走偏，最终毁于心魔。”
老者看了眼林雨笙，继续道：
“但是，若他仅执着于初心，却又极可能会成为执念，最终还是毁于心魔。
小友的道，又是什么呢？”
林雨笙不说话了，开始陷入思考的同时，案上，炉里的香点燃了。
为了什么而修仙？
为了长生吗，不是吧？
我从来没想过……而且无论怎么做，只要在修仙，便都能长生吧……
那我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香一段一段的烧着，越来越短，思绪似乎渐渐清晰。
噢……她想起来了，当初开始看仙侠小说的初衷：
好奇修真文化，向往修仙生活，想体验修仙世界，但那并不现实。
所以才借仙侠小说，幻想着自己的修仙世界……
“也许我并不是为别的，我只是遵循了本心，借助着机缘巧合，来到这里的。
也许还是遵循了本意开始的修仙之道。
我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被控制，崇尚自由，也喜欢追求不一样的风景。
也许，我的道不应受任何外物干扰……
可有这样一类大道，任我心意？”
林雨笙眼神空澈，是有意，似无意的，心之所想，口中所道。
老者笑笑，抚了抚长须：
“大道千万种，人各有命，人各有道。
全看小友自己造化。”
语毕，桌上的香，灭了。
老者看了眼香，抬手虚点，一根灵丝虚空中浮现。
只见其自行曲折缠绕，翻飞花样，最终化作一方白绢，落到林雨笙手中。
白绢中央，青绿丝线赫然绣着两行小字：
“当他人盲目追寻真相时，记住，万物皆虚。
当他人被道德和规则束缚住时，记住，万事皆允。”
右下方，则是“逍遥”二字。
不知是什么材料，入手清凉丝滑，仿若无物。
林雨笙征征的盯着绢上的字，一时间不知在想什么。
“便祝愿小友，早日寻得大道，得道飞升。”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下把林雨笙的神绪拉了回来。
赶紧起身行礼谢过老者，礼毕再抬头时，老者已然消失不见。
幻境破碎。
回神，林雨笙已经站在山顶的大门前。
“阿笙！”
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
雨笙转身一看，叶星辰正从阶梯跑上来。
……
九重天上，一处院落里，那老者缓缓睁开双目，面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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