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她知道，那排齿痕来历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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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隐有奔波的风霜。萧灿转过身，揉进他怀里。

他是为了陪他过生辰，才一路从南国快马加鞭赶来。

“本王的灿灿，长大了。”他揉着她的头，温柔的笑。一瞬却见她眼中晶莹闪烁。“怎么哭了？”

“我想我阿爹了。”萧灿吸了吸鼻子。“还有阿娘，哥哥。”

宇文瑾双眸缀了一池星光。“还有呢？”

萧灿含着笑，抬眸瞧着他，却不说话。

“敢不想本王？”宇文瑾佯装怒意，双手捏起她脸颊。“想不想？”

萧灿咯咯含笑，向远处官船望去。“仔细有人！”

宇文瑾不理她，手上也不放松。

“想，当然想。”情意说出，萧灿眼眸瞬也缕缕情思，定定看着宇文瑾。“最想的便是你，想得吃不好，又睡不着觉。”

宇文瑾盘膝坐下，将她拥在怀里，一瞬也触动深情。“灿灿，本王也很想你。”

萧灿撑起身，眼中一触喜悦：“瑾，是来陪我去琼海国？”

宇文瑾摇头。“明天就得回去，李赫元帅在途中耽搁了行程，要误小半月时间，本王这才得了空子，偷偷来看你。”

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她舍不得他。

“傻丫头，本王也不想这么快走。只是从琼海国回洛阳，即便快马少说也得七日，本王不能离京太久。”

萧灿喜欢听宇文瑾说话，他的声音像春风沙沙吹拂，那样温柔，那样沉静而有磁性。

他怎么说，都是对的。

宇文瑾抱着她入睡，身前海浪，波涛起伏。

“灿灿，本王这次本想替你去琼海，父皇却未应允，言你书画俱佳，能得秦嬴赏识，更易邦交。”

萧灿微起疑惑，起初，她以为宇文瑾上书南帝更换使臣，是不舍分离太久。然换他去琼海国，二人仍是相隔一方，又有何意义？

“不都不能见面？”萧灿嘟起嘴：“又不能一起去。”

宇文瑾迎着海风，幽幽叹了一声。“本王倒是想陪你一起去。”他缓缓抚着她的头发，正色道：“灿灿，本王来见你，还有一则是放心不下。你可知琼海国王秦嬴，甚喜江南美女……”

萧灿扬起头，眼眸闪耀星辰，嘴角含着笑意，原来，他在担心这个。“瑾，我现下是男儿身，有什么好担心。”

宇文瑾目光衔着几丝宠溺。“你这般迷人，即便男儿装扮，也有人想娶你为妻。”

萧灿嘟囔着嘴，低眸有三分羞涩。莫非，他是听说了尹伯岑舍半壁江山要立她为后的玩笑？

浪涛涌上海岸，有幽蓝蔷薇，寂静盛开。宇文瑾迎着海风，亲吻她额鬓。

“灿灿，此次去琼海国，务必藏好身份，尽快回京，不要耽误，知道吗？”

萧灿眉宇闪着狡黠：“怎么，瑾舍不得我？”

“是啊，本王舍不得你。”宇文瑾颇是无奈地摇头，在她鼻尖一刮。“有你这么个活宝，自是牵肠挂肚。”

萧灿朝他颈间蹭了蹭，视线睁合间，笑容如烟花绽放，随即暗淡下来。

她轻颤着手指，向宇文瑾后颈探去，颜色微变。

宇文瑾的左后颈，有一簇极浅齿印，娇小，浅红，半开宛如玫瑰。

指间拂过，萧灿按住那道齿痕。那是一道隐秘之门，隐藏着他的过去。

宇文瑾似有觉察，侧颈避过。“睡吧。”

萧灿轻嗯一声，靠在宇文焕怀里。而自己怀里，也凭空多了心事。

她知道，那排齿痕来历。

但现在，他就在她身边。不远千里前来，只为陪伴她十七岁的生日。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她在他怀里，闭着眼，却一夜未眠。

明日，他便要回南国，一月时间都不能再见他。

她收藏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眸眼，他的温度。

她爱他，她非常知道。

宇文瑾搂过她，将她放在膝上。她试图什么都不再多想，却又难以控制不想。

“瑾。”萧灿声音很轻。“你，还爱着颜清梨吗？”

身侧胸膛猝然一动，她听到身侧人，心跳微妙变化。

半晌，宽大的手掌抚在她脸颊。“我爱萧灿。”

她蹭起身，探在他后颈，轻轻抚开他的头发，一口咬上那排齿痕。

鲜血漫溢红唇，齿间一触腥甜。圆润血珠似乎是主动滑入萧灿喉间，一瞬异样的热辣。

右手腕，缓缓一股麻痒，静脉突兀泛起一条蚯蚓长的粉红印记。萧灿挠了一挠，未甚在意，抬头隐见海岸，乌云闪过一个魅影。

宇文瑾缕着她的头发，嘴角勾起笑。“我的灿灿，原来这般善妒。”

“瑾现下知道，后悔还来不及。”萧灿缩回身，下巴搭在他肩上。

“本王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后悔。”宇文瑾轻声，又印上她眉宇。“灿灿，本王在洛阳等你。”

萧灿轻嗯一声，蹭在他颈间，视线随落之处，目光微微燃起惊异。宇文瑾漆黑的发髻里端，竟掩埋着几缕绀青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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