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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对上他的视线, 忽然有点后悔，刚才有过挑衅。
李涉别的事都随意，床上不会让她, 都是狠狠折腾人的那种。
顾语刚想开口补救一下, 旁边过来个人, 端酒来打招呼, “李老板，今天什么日子, 这么多人说请就请？”
李涉起身端过酒，和前面的人碰杯, “我一个朋友回国，专门给她庆祝一下, 没想到你们也，一会儿我让人把私藏的酒拿过来，想开什么开什么。”
面前个人闻言笑起来，“那我们就恭敬不从命, 我听说李老板的酒都是收藏级别的珍品, 拍卖都买不到。”
“我就说这里的夜场老板是值得交的朋友，李老板哪位朋友回来, 我们也敬杯酒。”其中一个客气开口, 显然是愿意进李涉的交际圈。
张梓舒见状起身，端起酒杯，“阿涉对朋友一很好，这种场面我们这朋友都见惯。”
个男人看见张梓舒，伸手过来碰杯，笑起来，“是大美女啊, 这客请得值。”
顾语看张梓舒和他，忽然又有高中时候的感觉。
那个夏风拂过，树荫凉爽，午休铃声刚刚响起，一切都很美好。
她来找他，她所有幻终想破灭，也慢慢尝到苦涩滋味。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能轻易举想起来。
顾语没撑过醉意睡，隐约好像梦到眼泪打湿的课本，他们教室外的打闹声。
再醒过来，周围很安静，她身上披件外套，躺沙发上。
顾语拿下外套，起身看眼周围，应该是夜场楼上的办公室，风格延续，都有种野蛮生长的热烈感。
她『揉』『揉』眼睛，酒有醒，应该是睡有一阵。
她想起睡前看到的画面，看眼周围，没有他的身影。
“李涉。”
没有人应。
顾语起身推开办公室的门，这里的隔音效很好，几乎听不到楼下的吵闹。
她刚睡醒，出来有冷，忘记带外套，只能伸手抱胳膊，小心往楼下走去。
才走几步，就听到楼下的说话声。
“小舒既然已经跟你回来，意思也很明显，何必中间还要隔一个人？”
顾语脚步一顿，微微探出头看去。
李涉就站楼下，靠栏杆抽烟。
安斐站他旁边，见他不说话，“你不打算和小舒好吗，那你去巴黎干嘛？”
李涉沉默很久才开口，“我和她不合适。”
“一辈子不就是得和喜欢的人一起吗，你受得一辈子对一个不喜欢的人？”
“我和顾语挺合适的，谈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你别冲动啊，喜欢和合适是回事。”
李涉抽口烟，“合适比喜欢重要，一起天天吵架有什么意思？”
那就是还喜欢她，不喜欢她，虽然她不是被喜欢的，但却是最合适的。
顾语慢慢垂下眼，默站很久，重新往楼上走去，像是没有下来过一样。
她回到沙发上坐下，有出神。
过一会儿，门被人推开，李涉进来看见她坐，“醒？”
顾语头发微微有『乱』，还有刚睡醒的朦胧，脸上压一道粉嫩的睡痕，看上去很娇。
她闻言看他，像是刚睡醒，还没有反应过来。
李涉走过来，她面前蹲下，伸手捏下她脸上粉嫩的睡痕，吊儿郎当开口，“酒还没醒？”
顾语看他实出现自己面前，忽然想起以前漫长苦涩的暗恋时光里看过的一本法语书。
上面写的爱情生涩难懂，她看过一次，虽然不懂，却记忆犹新。
顾语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记得这么清楚，她沉默片刻，伸手搂上他的脖颈，埋他的颈窝处，不想抬头。
李涉顿下，伸手抱她，“怎么？”
顾语随便找一个借口，很轻地开口，声音还带刚刚睡醒的朦胧，“做噩梦。”
“你多大，做噩梦还怕？”李涉虽然这样说，却没有推开她，过一会儿，直接抱她起身，“天快亮，先回家吧。”
顾语轻轻点头，半天才慢慢松开手。
李涉拿过沙发上的外套给她披上，牵她往外走。
到楼下，他们那群人还没有散，正好碰上。
张梓舒看见她没什么反应，显然以前见多他的女朋友，根本不意。
毕竟女朋友以随时换，但朋友永远是朋友。
她看李涉，“今天是庆祝我回来，结我倒帮你应酬。”
李涉笑起来，“改天请你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