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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答应了？”程琉立刻高兴拉着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季朝舟对面。
程琉听见拉链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不是要走。
季朝舟微微仰头看着程琉：“我想知道你和他交往的全部经历。”
不要脸！
随后季朝舟仰头亲了亲程琉。
面前的程琉叹了一声，最终还是说了真话：“我就是想起游轮上他的样子，所以忍不住想和汪洪洋试试。”
季朝舟再抬眸，见到的是程琉挚诚的眼睛，她几乎将一颗真心捧在他面前。
他姐和季朝舟在一起的时候，明显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房间内，程琉正在对季朝舟解释：“程归房间乱七八糟的，你不一定能睡着。”
“你别走。”程琉没真正谈过恋爱，一言一行都靠着本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现在情况。
程琉见状，接通了汪洪洋的电话，按下免提，不等她开口，对面汪洪洋的声音便清晰传了出来。
但这事她也没办法洗，好在他们之间确实没发生过什么。
“……程琉。”季朝舟忽然喊了一声她名字。
她话一说完，季朝舟便站了起来，走到行李箱前，程琉以为他要离开，拉住他一只手：“已经过去了，我现在……”
程妈忍不住笑了起来，感叹：“小琉也有喜欢的人了。”
季朝舟随意一瞥便见到聊天记录里两人在讨论若即若离，他瞬间便想起之前有一天程琉确实故意不理人，但后面又主动凑上来。
程琉下意识收回手机，挺直腰杆，反射性想要道歉，却被季朝舟伸手揪住领口，他拉下程琉，迫使她弯腰。
“虽然那天我们衣服上下颜色一样，但款式完全不同，我后背是镂空的。”汪洪洋想起游轮那天就有点来气，居然还有人说他是鸭子。
程琉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过身，朝舟不会骗她。
她今天简直踩着雷点上蹦跶，程琉心虚不已。
要说程家三个孩子，谁身上孤寡的气息最重，那一定非程琉莫属，一直到今年年初，家里都一致认定程琉可能要孤独终老，毕竟她看起来就像个赚钱机器。
虽然让他见到自己的聊天记录，很丢人，但能解开误会也行。
当时家里也没人敢说程琉，只是默默放在心里，谁知道才多久，程琉就带了人回来。
或者说，比半年前跳动的还要快。
只是季朝舟想要得到更多的确定，来佐证他们可以在一起。
季朝舟望着程琉脸色变来变去，还以为她要说出什么“再亲一次”的话。
汪洪洋刚醒过来，见到程琉打过电话，立马就回拨了过来，他感叹：“也就是我这么大方，换做别人，谁会告诉你，金牌匾记得给我，别忘了。”
结果程琉张口说的是：“朝舟，我哪里错了，以后一定改正！”
“程琉，你猜出来那张照片里的人是谁了没？居然是季朝舟！不是我说你眼睛多少度？认错人可以认错两次！”
她想了想，有件事还是决定老实交代。
程琉反应半晌，终于隐约明白过来：“微信上那张照片不是你？”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他。
他这样莫名其妙，她现在很慌，总觉得是“最后的晚餐”。
“我不走。”季朝舟拉开她的手，眉眼带着温柔，“你转过身。”
他站在行李箱前，之前身上的衣服搭在椅子上，她转回头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季朝舟侧脸。
毕竟某人有前例。
只不过这一次，那个人偏过脸看了过来，熟悉眉眼间带着温柔浅淡的笑意。
以前听一个合作商说，只要提前男友，现任老公一定会吃醋生气，如今小程总算是明白了。
……
果然还是汪洪洋。
她一定积极主动认错，势要将萌芽掐死。
背包内那本一笔一画写下的“情话手册”，还有聊天记录里讨论的那些话，不断在他脑海中交织。
“我和汪洪洋分手之后没什么关系。”程琉打开自己的手机，发出两人的聊天记录，慢吞吞递到季朝舟面前，“我就是……想问问他怎么追人。”
“既然不符合，为什么还要交往？”季朝舟继续问她。
同样的衣服，同样的侧脸，几乎刹那间，程琉以为自己回到了半年前游轮上，连心口跳动的频率都所差无几。
李东以前提过，他老婆每一次热情过后，第二天就是他倒霉的开始。
分明是强势的举动，到最后落在唇上，又变得极温柔。
“不知道。”程归犹豫道，“应该是？”
等他松开手后，程琉恍惚站直身体，愣在原地。
“程琉，你转过身。”季朝舟轻声道。
“嗯。”季朝舟视线落在房间内唯一一张床上，比她别墅卧室的床小了一半，但也不算太小，勉强可以睡两个人。
程琉也没心思问汪洪洋哪来的照片，下意识转头去看季朝舟。
这一回头，便见到换了一套衣服的季朝舟。
他知道自己有些卑劣，分明已经明白程琉当初一见钟情的人是谁，还要这么问下去。
季朝舟打量着程琉的房间，里面很空，只有两个柜子和一张书桌，显然没有人长住，只是把东西搬了进来。
结果程琉走过来要他联系方式，那几个人屁都不敢放一个，之后还买了类似的衣服，悄悄在别的宴会上穿，想勾搭其他的女富豪。
程琉回忆了半天，还是觉得从到机场开始，季朝舟就开始不对劲了。
季朝舟没有回话，只有一些轻微衣物摩擦的声音。
“就是在游轮上一见钟情，上去要完联系方式，可能第二天他开口说话，不符合我想象中的样子，所以不喜欢了。”程琉低头道。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起铃声，程琉低头一看，发现是汪洪洋打来的，她刚想挂断，但转念一想，对身后的人道：“朝舟，我接一下汪洪洋的电话，让他解释。”
反正在小程总看来，只要心上人高兴，面子根本不算什么。
程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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