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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抬头望向那几个体育生，“还打吗？”
“打，怎么不打？就怕你不敢打。”
“嘁，”陈赐不屑的笑出了声，“等会儿别哭。”
那几个人觉得陈赐是在女朋友面前装模作样，互相瞄了一眼，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其中一人掂了掂手里的球，“那来吧。”
二班其他的男生有些迟疑，但被针对的人都不怕，他们也不好怯场。
许栀有些担心，但她相信陈赐，便退到一边静静看他们打球。
刚刚给了陈赐一肘子的体育生带着球，他知道故技重施是不行了，就故意把球抛给陈赐，让陈赐运球，他们去拦住他，伺机下手。
谁知陈赐刚拿到球就猛地将球砸向一旁，他左侧一个想要过来撞他的体育生猝不及防，脸被砸了个正着。
场上顿时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嚎叫，那人捂着半边脸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疼得龇牙咧嘴，被砸到的那只眼睛都睁不开了。
“哟，不好意思啊。”
陈赐把这句话还给他们。
“艹！”
其他几人咬牙切齿地低骂。
“还来吗？”
陈赐问他们。
“来，怎么不来！”
说话的这个人朝被砸的那个男的使了一个眼神，那个人现在还疼得直抽气，但还是咬着牙上场充了个数。
又一轮开始。
这次几个体育生不敢再把球给陈赐，他们也不知道陈赐哪儿来那么大力气，球在他手里跟实心的一样，刚刚球砸那男生脸上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他脸都变形了。
这下他们只能决定带球上篮的途中动手。
一人带球，其他三个把陈赐围住，剩一个捂着脸游离在边缘。
带着球的体育生一边运着球，一边狠狠盯着陈赐。
陈赐直视他的目光，表情丝毫不惧。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带球的体育生突然抱着球朝陈赐撞过来，一旁的人也在这时做好了要绊陈赐的准备。
哪知陈赐根本没有要跟他们对撞的打算，一个侧身躲过那人的冲撞，顺便抬腿后退，狠狠往朝他伸过来的那只脚踩下去。
“咔嚓——”
似乎是脚骨断裂的声音伴着一声嚎叫响起，又废了一个。
这个人伤到的是脚，完全就站不住了，一屁股摔到地上。
“怎么回事儿？”
不远处，体育老师小跑着过来，刚刚跟许栀一起打球的女生感觉不对劲就去找了老师。
陈赐风轻云淡地跟老师说，“打篮球不小心踩到了而已。”
“都高三了！能不能注意点！”
体育老师指着那几个体育生，“尤其是你们！不想体考了是吧？”
几个体育生吃瘪。
既然体育老师都过来了，这暴力篮球当然是打不下去了，但这几个人似乎还不服气，趁体育老师走到一旁后，低声警告陈赐，“他妈我们走着瞧！”
这句话许栀听到了。
她走过来看着那个人，由于背光而微微扩大的瞳孔黑得瘆人。
“栀栀。”
陈赐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把她拉到身边，“没事的，他们要是真能拿我怎么样也不会非要跑来跟我一起打球了。”
“嗯。”
许栀应了声，但眸子还是黑漆漆的。
这几个体育生在十七中还是比较有名的，许栀一打听就知道了他们的名字，领头的叫王睿，也就是给了陈赐一肘子的那个男的。
许栀还打听到，体育生里有个叫蒋文的男生，因为家庭条件不太好，运动鞋都穿破了还在穿，王睿这群人就天天整蛊嘲笑他。
于是，在下一节体育课看到蒋文一个人朝厕所那边走过去后，她便跟了过去。
许栀趁无人时叫住蒋文，告诉他，只要他帮她一件事，他就可以不用再愁大学学费和买运动鞋的钱。
就在这一天下午，操场上传来了一阵响彻整个操场的惨叫。
王睿的鞋里被人放了钉子。
很细的钉子，虽不足以伤到筋骨，但能让王睿一只脚好些天着不了地。
王睿气得要命，偏偏还找不到是谁干的，直到晚上他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甜美的嗓音∶
“以后你要再敢动陈赐，就不是几个钉子这么简单了。”
“我一定让你缺胳膊少腿，一定。”
她轻飘飘地重复那两个字，传入人耳膜里却如同深夜里的怪声般骇人。
王睿当然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回想起那日她看他的眼神，顿时只觉背上阵阵阴风窜起。
“听到了吗？”
那头问他，并再次发出警告，“为了他，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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