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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对着老人露出苦笑；“秦济前辈，您这想法是很好，可惜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掌握超自然力量啊…”
闻听此言，老人一愣，脸上狂热的表情随即迅速转变成了失望：“辰阳啊辰阳，我自认为对你一直都是以诚相待，可是，为什么，你总是想着瞒着我呢？”
我错愕，“秦济前辈…”
老人摆摆手，打断我的话，继续说：“关于你的来历我就不说了。你独自一人，重伤垂危流落于此，应该是有着很伤心的往事。我也不想你再回忆起。可是，在这山谷中，你我二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在这山谷中发生的事，你还有什么可以瞒着我的呢？”
一股愧疚浮上我心头，脸上随之羞红。的确，真要说起来，老人想得知这山谷中我经历的事并不算过分。我忍不住回想起这几个月来和老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我和老人素不相识，但是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老人对我的照料完全没有半分的恶意。如果要说起来，那或许是身为医者的仁心，或许是根植于他内心深处的善良，亦或者是自己孤独了这么多年，忽然有个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想要排解孤独的一个方式。对于我来说，不管他的出发点是哪一种，都是值得尊敬的。
可是再一想，这么久以来，我口口声声说要回报他，却都做了什么…
说到底，也没有做多少。老人决然一身在这山谷中，我帮着打扫庭院、洗衣摘菜，这些都可以说是本分中的事。但现在，老人说想知道我是否身怀超自然力量，我却绝口不提，好像，着实是有些不地道了。
想到这里，我长出一口气，道:秦济前辈，我现在有超自然力量这事不假，但是，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运用它们。
老人沉默，低下头，陷入了沉思。我也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半晌后，老人抬起头，手捻胡须，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妨从我带你靠近那个山洞开始回忆。或许有些被我们遗漏掉的细节。”
我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还记得第一次过去时，您就跟我说，那里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能让人变得很疲惫、困倦。”
老人笑起来：“然而就在那次，你的脑海中莫名多了很多玄奥难懂的信息，再然后我们就能感到，那里致人疲倦的力量小了许多。”
我翻开《异能录》第七章，说道：“当时我们就在猜测，发生那样的状况，就像是那里的莫名力量被我取走了一样。”
老人想了想，说：“这样的情况，就如我书中所说：‘可以影响动物思维趋势’的，也是超自然力量。所以，我们是否可以假想，就像那里的力量对我们的影响，拥有了这种力量的你，也可以对其他人造成这种影响？”
我心中一跳，老人说的那种情况，跟我以前看过的奇幻小说里提到的精神攻击何其相似！当下脱口而出：“莫非，这就是精神攻击？”
老人忍不住哈哈大笑：“精神攻击？这样的命名倒是很符合实际情况。那么，你可有运用这所谓‘精神攻击’的办法？”
我思忖片刻，说道：“可以试一试，可是，我需要一个目标。”
老人想都没想便开口：“就冲我来吧。”
“啊？”对于老人的果决，我感到很诧异，随即提出了心里的担忧：“秦济前辈，这恐怕不妥。这超自然力量在山洞外对人的效果只是致人疲倦。但谁也不知道如果是人运用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只怕，如果对您运用，会对您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老人眸光流转，仔细地思量着我的话，但不过几秒钟后，他便下定决心，“辰阳，我相信你可以控制好力度，不会伤到我的。你我都知道，人类对于超自然力量的运用，将引起一个新时代的崛起，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也愿意一试。所以，你放手做吧。”
我还在犹豫，“可是…”
老人再次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微微笑道：“辰阳，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老人家已经活了一百一十多年。活了这么久，我也很知足。如果不是那天在山谷小潭边捡到了你，或许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我脱口而出：“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对您实验超自然力量。我们说好的，我要好好回报您的救命之恩，万一您出了什么差错…”
老人笑容不改，还想劝我，“辰阳…”
这一次却是我打断了他的话，“秦济前辈，不管怎样，这件事我不同意。况且，谁说一定要对人进行实验？难道这山谷中没有野兽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了解到老人其实是一个性格极其执拗的人。但这一次，老人却出奇地没有拗过我。或许是正如了那个事实：年纪越大的人反倒越怕死。也许老人本身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是莫名的就同意了我的提议。
如果是正面搏杀的话，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一定不是一头老虎的对手，但是在我们设置的陷阱下，这头老虎也只好被我们生擒活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