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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羽烟为了我,从家里逃出来,不惜旅途颠簸也要跟在我左右。可我却还是对她的感情没有回应。真要说起来,我倒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
没等多久,送饭小生便已经把饭菜送了上来。马夫大叔吃得很开心,他说很庆幸能遇到我这样的雇主。又问我在这边吃住会不会扣他的酬金。我告诉他放心,在旅途中我安排的一切吃住我都是给他包了的。马车大叔随即感恩戴德起来。我连连摆手说不必不必。
饭后,鸢婷把餐具都送去楼下,马夫大叔外出想给家人买点长锡城特有的点心。房间里又只剩了我和商羽烟两人。
我没搭理她,而是取出破风营长给我的那封推荐信细细的看了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我已经能够完全看懂上面的文字。
商羽烟站起身,有些忐忑地看着我,说道:“辰阳,你昨夜彻夜未眠,要不,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我的视线从推荐信上挪开,放到了她的身上,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的,我很想念我在长锡军营的那位故人。等鸢婷回来我们就一起过去。”
商羽烟没有说话,也没有过来坐下,只是局促地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正在看推荐信的我发现她的异状,忍不住笑出了声,问道:“大小姐,你站在那里做什么?等着我吩咐你给我端茶倒水吗?”
商羽烟有些手足无措,问道:“那你渴了吗?”
我哭笑不得,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你站着多累,自己找个位置坐一会儿吧。”
“哦…”商羽烟很老实地坐在了我的床尾,接着就在那里发呆,脸上微微有愁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摇摇头,对此能感觉到的也只有无奈。便继续阅读着推荐信。
没过多久,鸢婷便走了回来。感到我和商羽烟此时怪异的气氛也是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把推荐信叠好揣进自己怀里,又拿了一把手枪别在自己腰间,对商羽烟说道:“羽烟,鸢婷回来了,我们走吧。”
“哦…”商羽烟猛地一惊,像是从沉思里忽然醒转,默默地跟在了我的身边。
问了一家甜汤店的老板,才知道距离长锡军营还有不近的一段路。
马夫大叔不在,我也不想再让商羽烟辛苦地驾驶马车,所以雇了一辆人力拉车,就在这长锡城的街道上走着。
街道上的店铺种类繁多。像是点心店、凉茶店、裁缝铺、药铺、玉石店的比比皆是。亦有不少卖包子馒头、摆件童玩的小货郎挑着担子来来去去。
当我们经过一个卖糖葫芦的货郎时,我注意到商羽烟的眼睛明显有些发直,舌头也忍不住舔了嘴唇几下。
我忙忙叫拉车师傅把车先停下,而后跳下车去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商羽烟。
商羽烟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一口下去,却只是咬掉了半颗果实,美滋滋地细细品味着。
我恍然明白为什么我会对她的感情一直不知所措。
即便我的身体只是一个最多不过十二岁的少年,但我的灵魂却是不折不扣的二十三岁青年。反观商羽烟,她从里到外,也不过十四岁而已。这让我总觉得和她在一起的话,自己就像是勾引了小萝莉的坏大叔…
人力拉车继续前进。